我和孙晓听完,面面相觑。
“老赵我不明白,我们明明都不认识他,我们回不回的来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赵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让我先睡一会,等我醒来了再跟你细细道来,为了救你们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现在快困死了。”
说完老赵便彻底将头偏过去,不再搭理我们。
我有些许无奈,不过我还是相信老赵的,听了他的话退出了老屋。
此时天已大亮,我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从来没觉得这么饿过。
“走吧,去找点吃的。”
我们离开这片老屋,回到了古街上。
清晨的古街清清冷冷,几乎只有住在这里的老住户在街上走动,我们找到了一家早餐店,买了点吃的垫吧了一下。
我把一个小笼包塞到了嘴里。
“一会到周围走走,躺在地上一个早上,整个腰都硬了。”
孙晓吹了吹略有些烫的豆浆,吸了一口。
“行。”
付了钱,我们便开始在古街上进行第二次闲逛,之前为了磨时间,只是随便在街上晃悠,实际并未逛完整个古街。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身上的寒气被驱散不少。
孙晓看了看路边的地图牌子,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转过身,看到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怎么了?一会想去那里吗?”
“不是,你仔细看。”
我凑近瞧着地图,在那个花里胡哨的地图上,孙晓所指的地方,画了一个牌坊,而牌坊所在街道的右侧,则是一个河道。
整个位置在这个古街最核心的地带。
无需多言,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便快步向那里走去。
这个古街的面积不小,各种小巷交错纵横。
我们刚才所在的地方更偏向居民区,面积小,位置偏,而河道所在的地方在游览区,除了牌坊以外,还有其他的景点。
“怪不得之前走的地方一点意思没有,原来走错方向了。”我吐槽道。
“你还有玩的心思?”
“没,这鬼地方真的够够的,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走一走后,身体畅快了不少,我们两个人终于到了牌坊的面前。
不看还行,这一看可不得了。
这个牌坊和那个纸人街上的牌坊一模一样的。
“别告诉我上面的字也一样……”
我一边嘟囔一边读起上面的字。
“望水楼台映月影,茶醉菊香沁人心。”
“横批是‘山水怡人’。”
我读完后,心想这就对了,那个纸人街上的牌坊都刻了些什么鬼东西,前不搭言后不搭语的。
此时孙晓滴溜着自己的眼珠子,看起来在想事。
“这两次逛街我发现这里确实卖茶的很多,很多都是本土茶。”
她这一说,我也回想起刚才经过的地方,确实如此。
什么茶叶体验馆了,泡茶小店,围炉煮茶的清爽小院子,专门卖散茶叶的店面,还有卖挂饰香包的店里,卖塞了茶叶的小香包,看起来精致小巧,还挺贵的嘞。
毕竟平时我不喝茶,最近过我嘴边的都不是什么正经茶,给我不小的阴影,我不自觉地就忽略了街边的茶店。
“这里茶文化还挺浓,这不远的地方肯定有大片的茶园。”
孙晓点点头。
“我们往里走吧。”
我们在这条街道上闲逛,所有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这里除了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茶文化衍生店铺以外,还有一些随处可见的小店。
类似咖啡小馆,甜品小铺子这一类年轻人喜欢的东西,甚至还有个diy茶具馆。
这条街的布局跟纸人街的布局一模一样,包括望水楼。
孙晓拉着我的衣服。
“快去看看。”
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们走到了望水楼下,楼门紧闭,并没有上锁,外面还有一圈焊在地上的围栏,立了一个牌子。
“文化古迹,禁止进入。”
我们有些许失望,其实就算进去了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这个楼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我们忍不住好奇。
孙晓从兜里拿出手机,想拍下这个古建筑,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不好,我的手机要没电了。”
她赶忙将背包放到身前,拉开拉链,准备取出充电宝充个电,可是打开包的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瞳孔微颤。
“怎么?东西被偷了?”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过去,可当我的头探到包上的时候,我瞬间头皮发麻,牙龈紧缩。
“这……这个鬼东西怎么还在这里!!”
只见那个沉颠颠的玉璧正静静地立在包中,散发着诡秘的气息。
“我……我不是把它给放到那个楼上了吗?”
听我说完,孙晓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也看到你把玉璧放到那个黑盘子上了……”
“这……”
我们两个人都混乱了起来,我抬眼看向了“望水楼”,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抓到了那个不锈钢的围栏上。
“你要干嘛?”
孙晓抬眼望向我,她忘记拿出充电宝就将包拉上,背回原位。
“我想进去看看。”
这次算是有了正当理由。
“不行!!”
孙晓有些慌张地瞅了瞅两侧空旷的街道,“这里不是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吗?”
“这两侧又没人。”
“万一被人看到破坏古迹,我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的,现在才6点多,没人的。”虽然这么说,我也不由自主地左顾右盼起来。
孙晓抬头看了看四周,又向两侧走远了点。
“这附近没有摄像头。”
孙晓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俩现在就像贼,偷感好重。”
我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你在这替我把风,我上去。”
“啊?我们不一起?”
孙晓蹙眉,她想跟着上去,如果有人看见她,问她在这里干嘛,她会有些不知所措,场面会比较尴尬。
“两个人速度更慢,我一个人动作快,而且痕迹更少。”
孙晓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行,你给我快点,不然我就把你丢这不管了。”
“好。”
我本想单手撑杆,一个帅气的侧身越过围栏,但是我怕在这里来个狗吃屎,失去门牙,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双手扶杆跨过了围栏。
虽然有些猥琐,但是门面保住了。
我轻轻推开木门。
“吱呀——”
沉重的木门向内开启,阳光透过缝隙洒进酒楼,空气中的浮尘像收到惊吓的小精灵,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