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利刃让我魂飞魄散,几根飞起的发丝被割断,飘落在地上。
那把刀就差几厘米就砍中我的脑袋了!
与此同时沙沙的脚步声在黑暗中缓缓传来,伸出黑暗的,是另一把刀。
“噌——”
我赶忙将脑袋旁的那把刀从上面上拔了出来,送来的工具不要白不要啊!
我快速地端详了一下手中的刀。
这把刀无论是从样式还是材质上来看,都不是现代的工艺。
刀身略长而直,上有细小的花纹,刀柄上缠绕着棕色的牛皮,它切成了细条紧紧缠绕捆绑,握起来手感很好。
刀柄头还有一个金属环,环内有一只活灵活现的犬纹。
整个刀银光闪闪,和它的年龄极其不相符。
那个用刀砍我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心中暗感不妙。
拿着刀的不是人,而是一具白骨!!
这个白骨跟底下那些骷髅不一样,一看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它头戴黑巾,身着短襦,外披一件中长款披甲,腿骨上是堆在一起的绑脚,毕竟肉都已经化成灰了,而脚下踩着的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草鞋。
无论是披甲还是短襦,都已经略微褪色,整体呈褐色,还有水渍的纹路。
不知道它在这里等待了多久了。
它手握另一把环首刀,步伐坚定有力,缓缓地向我走来。
这……这什么鬼??
精英怪??
我的世界观剩下的断壁残垣,也随着精英怪的出现而彻底崩塌了,一块砖都不剩。
身后是一群还在攀爬的白骨大军,面前是一个骷髅杀手,成夹击之势将我包围。
身侧一边是石壁,另一边是高崖。
这不就是要活活将我逼死在这里吗??
“孙晓你快醒过来!!你小弟我快没了!!!”
我一边大喊一边思考。
这个老破灯肯定是下面仪式的重要物件,不然是不会让一个精英怪过来看守的。
我握住刀柄的手忍不住地颤抖,连带着刀身也跟着微颤。
我能打过它吗?
它被砍了,真的会不动弹吗,更别提他还有一件披甲。
我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舞刀弄枪过。
除了游戏和电视剧上看到的。
但是,我是不可能做砧板上的鱼肉,就算是死我也得拉上好几个垫背的。
啊……这个垫背估计硌得慌。
此时骷髅杀手缓缓地将刀举起,双腿一前一后分开,向下微曲,做好了进攻的姿态。
我不敢向后继续退,不然它冲过来,很可能力道很大,直接将我逼退至石台的边缘那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我赶忙向前,靠近骷髅杀手,学着他的样子稳住身形。
此时我已经紧张地手心冒汗,精神极度紧绷,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精英怪。
骷髅杀手可不会等我准备好,只是一瞬,便冲到我的面前,只见它手起刀落,气势汹汹地直直劈向我的头。
我赶忙将刀向上一举,刀身一斜,将它正面进攻的力道泄去不少,两把刀摩擦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霎时蹦裂出耀眼的红色火花,照亮了我们两个的面容。
“草,力道这么大……”
我用尽全身力气向骷髅杀手的方向用力一推,竟将它逼退了几步,两刃分离,但它在离灯几步前便停住了脚步。
就这一击,我就清楚,我肯定打不过它。
我感受到这个灯对它的重要性,同时我也感受到它身上浓浓的杀气。
我瞬间改变了思路。
不是先杀骷髅杀手,而是先灭灯!!
这个灯不仅仅是仪式的重要部分,同时骷髅杀手的重要能量来源。
我赶忙调转现在的位置,从石台边的位置向墙壁方向一点点挪动。
先保证人不会掉下去,再说灭灯。
骷髅杀手一下就看出了我的意图,他大张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大嘴,无声地向我冲了过来。
它的刀法极快,上下挥舞,我甚至能听到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呼呼作响。
冰冷的刀刃在我的周边挥舞,我立马被逼退至原位,甚至更后,很多地方来不及遮挡,我的腿和胳膊都被划出了不少细长的伤痕,流出鲜红的血液。
这血液让它看起来更加地兴奋,它继续向我疯狂地进行攻击,我除了抵挡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反击。
就算砍回去,大部分也是砍到了披甲上,好不容易砍到骨头,它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会将我的刀卡在里面,让我受到多余的伤害。
而我对他的伤害基本为零。
他的下半身稳扎稳打地向我一寸寸进攻,一点点蚕食我所在的地盘,逼迫我不断地向后退去。
我不敢想,如果它还活着,是该有多大的力道和速度。
在我看来,他是想将我逼退至边缘,然后一脚把我踹下去。
甚至不会脏了它的刀。
我一边躲闪一边抵挡,一只脚已经踩到了石台的边缘,此时一只骷髅爬了上来,手正好再次握住了我的脚腕。
他见我被固定住,我甚至能在它的骷髅头上看出阴恻恻的笑容,它似乎觉得自己胜利在望,缓缓地举起刀,再次向我劈了过来。
我身子向石壁紧紧一靠,将腿使劲一抽,便将那个骷髅的手臂给拽了下来,骷髅杀手的刀砍向了手臂后,顺势向上一滑,准准地向我的腰部砍了过来。
“铛——”
还好我提前将刀挡在了我的身侧,这一下震得我手臂发麻,单手差点没受住一波攻击。
我立马抬腿,另一只手将脚上的手臂给拽下来,毫不犹豫地向灯的方向抛了过去。
这一动作可给骷髅杀手吓得够呛,它立马抽回刀,快速地向飞在半空中的手臂伸出刀,刀身准准地插入了尺骨和桡骨之间。
我也不犹豫,赶忙从生死一线退了进来,并冲到骷髅杀手的背后,用刀给它的腰子向边缘的方向狠狠地来了一下。
它的重心因为这一击而不稳,我立马跟上去踹了一脚,它便举着插着骨头的刀,快速地从边缘掉了下去,几秒后,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动。
我低头看去,它的手中依旧紧握着刀,那段胳膊已经脱落在一旁的地面上,它的骨头看似更加的坚硬,它的身体抖了两下便直接坐了起来。
就像没有受到伤害一样。
这里最起码有二三十米高,而它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它居然还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