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是为了看那些山海。
狗活着,也就只是为了活着。
——————
于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李长卿与季桃离开了,再次踏上送信的道路。
有时是真不想去送这个逼信了,可答应了又得做好,人与人之间得有信任。
这就难搞了。
谁知道龙虎山老道后面还有没有什么算计,一路上磨蹭了这么久,要是还躲不过去,那真的就是淦他娘了。
学宫里的弟子瞧见李长卿走了,纷纷本性显露,想要再次恢复之前的状态。
但那些重新开始张狂的弟子,还没狂多久就被郑春风两巴掌打碎了英雄梦。
云端之上的大修士看着这一幕,纷纷吹起口哨,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没看见的样子。
都在等着看热闹呢,瞧瞧是谁的弟子愚笨,没点眼力劲。
弟子聪明,自然就能看出来这是不想插手,但要是碰到不聪明的,来到云端还得挨几个大巴掌。
一时间,刚要再次发癫的儒家风气,在郑春风的铁血手腕下崩散瓦解。
之前不管,是因为暂时没了靠山,这下有靠山了,看看谁更硬。
要论狐假虎威,他郑春风可真没服过谁。
拘圣秘境之前靠师父,秘境之中靠李兄,出来之后靠师父,师父闭关那再接着靠李兄。
在李长卿走后没多久,陆沉就出关了。
当即找到郑春风,乐呵呵道。
“是不是李长卿那小子来了,我掐指一算,他刚到吧?”
郑春风一怔,随后疑惑道:“您老是不是又给卜卦铜钱刻反了,李兄早在三日前就走了。”
陆沉愣在原地,随后眼一瞪胡子一挑,揪着容貌比自己还老的郑春风就生气大喊。
“他早来了你咋不叫我一声?!”
郑春风疼的咧嘴,“不是您老说有天大的事也别打搅您闭关吗?”
“他娘的,你还学会顶嘴了?”
陆沉骂骂咧咧,一把拽住郑春风回了洞府。
当天惨叫声不断。
————————
前往黩武州的路上并未耽搁太久,短短两个月李长卿就和季桃搭上了渡船。
毛驴不是头一次坐渡船了,所以对一些规矩也是了解。
例如不乱啼叫。
青衫客与女子站在渡船高层,趴在栏杆上看着无尽海不断泛起浪花。
“黩武州啊,好久没去过了。”
李长卿忽的开口,感慨一声。
女子在一旁并未言语,只是微风拂面,好似在笑。
下面甲板上。
毛驴正在与小人玩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叫爹的那种。
这是小人提起的游戏。
在叫了几句爹之后,毛驴觉得不对劲了。
它的蹄子只能出剪刀,而小人却一直出拳头。
并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小人不会说人话,就算是毛驴赢了,小人所说的也只是咿呀。
反应过来之后,毛驴勃然大怒,满脸愤慨道。
“汝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这句话什么意思毛驴也不知道,它一直是情绪到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
于炎炎夏日初来,渡船也到了黩武州。
“相公,我们先去哪里?”
季桃走在前面,转过身来看向牵着毛驴的李长卿,浅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