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们起着哄:
“只洗下半身!”
“只洗下半身!”
“好,那就只洗下半身!”姜红巾顺遂众意。
“你们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在老头子惊恐的叫声中,船工一拥而上,用一根绳子吊在他腑下,另一头系在船尾栏杆上。
然后将老头抛到船外,调整绳长,正好仅将其下半身没于河中。
小老头下半身一接触水面,周边河水便似沸腾一般,翻涌着数不清的鱼,伴着的还有涌出的血红,和小老头痛到极致的尖叫。
众船口却只拍手叫好。
只不消片刻,小老头便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吐出了人生的最后一口气,没了声息。
“收收心!”姜红巾唤回船尾众人,任留老头吊在船尾。
舵左的那排强盗处理完了,只剩右边那排。
姜红巾用刀尖指着他们,怒道:“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强盗一上船你们就叛变……”
沈良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这些强盗是船员叛变的。
姜红巾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想夺走那份青言……既然这么惦记它,今儿就让你们复习复习,长长记性!”
闻此,原本还沉浸在为小老头洗澡的兴奋中的船工顿时绷不住了,纷纷跪下求饶。
“老大您行行好,让我宰了他们,您别动那份青言!”
“杀他们哪儿解气,让我拽出他们的肠子勒死他们!别用那份青言啊。”
“老大,您把刀子给我,我一刀刀割死他们!老大你是知道我的,割成骨架前绝不会让他们死喽!咱别动那份青言了!”
姜红巾对这些求饶不闻不问,径直走回船舱,一阵翻找物品的声音,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枚简牍,简牍长长扁扁,像是竹简中单摘下来的一枚。
姜红巾双手捧着简牍,借神像前还未燃尽的香,跪了下去,对着简牍上寥寥数语念了起来。
“不要啊,老大!”没有叛变的船工不停磕头,恳求姜红巾停下。
而那些被绑着的、叛变的船工反而笑了,越笑声音越大:“你们这群软蛋子,还不明白啊……”
忽然,两方人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变得沉闷起来。人也全都躺在地板上,捂着嘴巴痛苦地来回打滚。
那些被绑着的船工没办法捂嘴,沈良就清楚的看到异变发生!
一股一尺来长的黑色毛发从他们嘴中喷薄而出。
这些扭曲的毛发蠕着,似是要从船工嘴里钻里出来,又好似要重新钻进去。
随着姜红巾念诵声越来越大,毛发团越来越粗,直到接连发出“咔嚓”声,将船工的下巴撑到脱臼,这些毛发沾满了鲜血。
他们以发泄痛苦为目的吼叫,被这团毛发过虑,变成湿黏的“咕唧”声。
只等过了大半个时辰,黑色毛发才停止了扭动。
众船工这才将黑毛拔了出来。
这一簇簇黑毛被拔出来后,可以看到被黏液和鲜血聚扰成一尺来长的圆柱形状,便知道这东西深入食道有多深。
观看了全过程的沈良,颇觉喉咙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