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麦与郑油交换了一个眼神,将刀归鞘,道:“阙流做事用不着你们教!”说着便往店外走去。
“等等!”沈良叫住阙流。
在落云奉米极为痛心的眼神中,沈良抄起桌子上的盒子扔还给了苗麦,并道:“落云奉米办事,也不需要阙流的人来教。”
“你这是害了整个实腹坊,小心遭雷劈!”苗麦接过盒子。
“这就不用你们担心了……”沈良又掏出怀中的灵芝,朝苗麦扔了过去:“我给你们的东西转头就送别人,这不太礼貌吧。”
苗麦接下灵芝,先是惊讶这东西怎么又回到了沈良手中,接着又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郑油。
郑油叹了口气:“再想其它办法吧。”说着,与苗麦二人沿街而去。
“噗——!”与此同时,落云奉米吐出一口鲜血,若不是沈良躲得快,便要落个狗血淋头。
落云奉米之前被厚力护坛的人巨臂击中,受伤本就不轻,但尚可支撑,此时却见沈良接连把血玉、灵芝都送还给了阙流,急火攻心,瞬间加重伤势,这才喷出一口鲜血。
“落云大人莫要急。”沈良扶起落云在椅子上,笑道:“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还有三倍利息嘛。”
闻此,落云奉米黯淡的眼神才重新泛起了些光,咬着一口血牙,吼道:“我要五倍利息!”
“不错不错,知一反三,孺子可教矣!”沈良笑道。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实腹坊,所有街坊的心情,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
唯有沈良喜气洋洋。
一向稳重的老胡子,与沈良一同回到店里后,便立即让李疙瘩上好门板,无论谁敲也不能开。
“咋了师父?”李疙瘩不理解,但沈良知道原因。
老胡子可是拍着胸脯答应街坊要解决利息问题的,现在利息不仅没解决,还要凭空变成五倍。现在街坊们不把老胡子揍出脑浆来,算他没有脑子!
“不必了,我来应付!”沈良大手一挥,坐在门槛上晒起了太阳,等着迎接街坊们的怒火。
刚刚睡醒的李疙瘩打着哈欠问道:“为啥上门板?二哥你又要应付什么?”
话音未落,却听街上一阵万马奔腾的脚步声朝店里涌来。
锄头、扁担、草叉……各色工农用具被愤怒的人群握在手里,如一片山林,转眼便将老胡子的店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胡子在不在!他骗得我们好惨!”
“他这是要了我们的命,我就要他的命!”
“弄死他——!”
却听得沈良捧腹大笑,一阵哈哈大笑声压过了鼎沸的人声,道:“老胡子骗了你们什么?”
面对一人单挑三个执旗卫的沈良,众人却是怂了,只慑懦道:“他骗我们说可以……可以让落云大人减少利息。”
“他用什么方法让落云那家伙减少利息?”
“他……他没细说。”
“那我来告诉你们!他是让我去跟落云奉米谈的。”沈良大开大合地坐着,挡在店门前,用拇指一指自己:“而且,五倍利息就是我让落云弄的,你们想弄,也应该是弄死我。找一个老胡子干什么?”
“这……这……”从上次有福事件中,谁都看出来,这木匠白二不仅实力强劲,而且似乎还在上面有很硬的关系。
人们胆怯了,并在心里埋怨着沈良。
他们只是想进去打一顿老胡子,为什么白二要说出真相?
这真相一说出来,街坊们还怎么敢发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