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舞了个寂寞。
“其实,我真的是个好人。我是在帮助街坊们脱离水火。”沈良干脆不舞了,只重点护住了脸。
“好人你个头,你个恶棍!”苗麦见凡铁伤不了这根又硬又臭的恶棍,左手从蓑衣下掏出一支马鞭。
沈良认得这只马鞭,秦藿就有一支一模一样的,只是损坏了,远不如苗麦手中的完好。
苗麦扬鞭虚劈,一声清脆的破空声,仿佛激起空间里一道微不可查的涟漪。
而在这涟漪中,一匹高头大马的虚影横冲直撞而出!
大马踏空而来,迅如闪电!
沈良被这奇景惊出一句:“卧槽!马!”耽误了躲闪的时机,用胸口硬挡下了堪比高速车祸的冲击。
整个人倒飞出去,口中鲜血在半空中喷出一道血弧。
沈良横飞过街,落在对面招娣裁缝店屋顶。
堂堂仙人,区区二三两血的事,不算什么。沈良终于赶在苗麦追赶过来时,恢复了挺拔如松的站姿。
仿佛那口狼狈的鲜血根本不存在一样。
但他那磐石般不动的身形下,是波涛翻涌的剧痛!
沈良的表象让苗麦不理解,且大为震惊!“就连护坛都不敢硬接这一招!”
“区区护坛。”沈良语气轻蔑。
苗麦知道自己已无胜算,收起刀与鞭,喝骂道:“你有这一身本领,为何甘愿曳尾涂中,和护坛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苟且在一起!”
“所以,你今晚的目的是厚力护坛?”沈良问到。
“他杀了我的师父!”苗麦咬牙道,眼里似乎要憋出泪来。
“你是说郑油?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师父虽然现在还没死,但他的伤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给你们的那株灵芝足够治伤了,你没让他吃?”
“灵芝吃进肚里,只够救师父一个人的命,但换成钱,替百姓缴祭税和利息,却能救更多人的命!师父说他的命和别人的命并没有不同,应当救更多的人。”
沈良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道:“好事不能这么做。”
“不理解阙流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所以你今晚来找护坛报仇?可是昨晚你们两个人都没打过护坛,还被他重伤,现在你一个人就能打得过?”
闻此,苗麦握紧了拳头:“能不能报仇是一回事,有没有报仇是另一回事!哪怕是送死,至少不用眼睁睁地看仇人好生生地活!”
“那你还真是表里不一的小人啊。”沈良笑到:“这还是文雅的说法,如果用话糙理不糙的说法就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没口德的恶棍!我怎么又当又立了?”
“你留下那条命还可以办几件好事,救几个人。但若死了,那些原本该你救的人,不就也跟着死了?就跟你那迂腐的师父不吃灵芝一个道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那有什么难的?把自己说得那么光辉伟岸,还不是将那些本该由你救助的人置于水火之中?
都是置人于水火中,那你与我这‘恶棍’又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