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太白人。我自幼与家中长辈走散,只记得以前在长安待过,亏的当时被一农户收养才勉强活了下来,可惜好景不长,那家人上山采药遭遇了狼群,无一生还。这些年举目无亲,走南闯北做一些小本生意糊口。”赵小礼浸淫网文多年,面不改色地编故事,还做出一副神色哀凄的模样。
柳庄主听够颇为同情,“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身世就如此坎坷。”
柳三仓原本走在最前面,听得二人交谈,冷哼一声,“伶牙俐齿。”
柳庄主跟柳三仓师兄弟多年,虽然他话没有说完,但从柳三仓的表情中便能窥出端倪来,大笑着摇了摇折扇,打趣的道,“赵公子这些年走南闯北学了不少东西呀,差点把我都骗了。”
赵小礼耸耸肩,不置一词。
白墙小门后,一条石子路如游龙般穿梭在重重楼宇间。
十步一盏石上灯,百步一座景观亭,亭边假山临澧,山水有道。而其间坐落的楼台,在烟雨间若隐若现。柳三仓停在其中一处二层小楼前,而柳庄主却没有停顿地离开了。赵小礼被门前一块石碑吸引了目光。
药石罔尽,白骨为医。
这就是白骨医居住的地方?
柳三仓轻叩了几下朱红的大门,半响,门吱嘎一声开了,一阵药香迎面而来,开门的小童见到柳三仓,连礼数都顾不上,慌慌张张的跑了。
柳三仓走了进去,赵小礼紧随其后。门内是一处二进的院子,院子中央有一口大药缸,缸里正煮着青青绿绿的药。地面上晒着不少药草,一位紫衣长发的男子在其中来来回回的跑,手里拿着一本书,听见声响头也不回地道,“随便找地方坐,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柳三仓倒也不着急,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