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言气过以后,又对着树林子喊:“出来!”
黄金蟒犹犹豫豫的游出来,小心翼翼的到了木子言的脚边,木子言将它给抱上马去,翻身上马对它说:“尹久往哪边走了,带我去找他。”
叶轻舟特地把黄金蟒给带来,想必是让黄金蟒给自己领路去找尹久,也就是说等他的事情办完了自然会到尹久这里来找自己。
叶轻舟对自己那番话既不拂袖而去,又不答应下来,态度暧昧的提起什么庚子年,这让木子言捉摸了一晚上没琢磨明白,上了马也心不在焉的样子。
黄金蟒讨好似的将留音螺用头顶起来给木子言,木子言随手拿起来在黄金蟒的头上敲了一下,她觉得叶轻舟被召回蟾宫观,大概是他们在稷山做的事情事发了,孙莫风本来就不是个口紧的,不过这件事他们有理有据,只是家里老太太的脾气,嗯,自己还是躲躲吧。
叶轻舟驾着剑光落在蟾宫观的山门处。
开山祖师大概是觉得白雪皑皑的地方显得比较神秘,所以把蟾宫观建在了这里,全然忽略了这里一年四季刺骨的寒风,崎岖的山路,以至于蟾宫观弟子的轻功和耐寒本事倒是各门各派中最出挑的。
叶轻舟打听到掌教真人岳寒潭在书房,忙往那边过去,在离书房不远的石桥上,他遇到了从书房方向过来的康莺秀,黄长勇和伍齐伯。
康莺秀一看到叶轻舟,立刻嘴一扁,一脸的委屈的说:“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叶轻舟心里虽然有些猜到了,可还是做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黄长勇脸上也有些个不服气:“西北有几个散修,和稷山老祖一向交好,把我们告到了玄天教去,也亏得他们好意思去告这个状,玄天教也是管闲事,出了帖子请师父去对质。”
“玄天教那个国师是前朝的国师,眼下改朝换代都多少年了,他还端着个架子以为了不起。”伍齐伯冷哼一声:“也就是师父脾气好给他们面子,是我才不搭理他们呢。”
叶轻舟说:“师父答应了?那你们就当是去京城玩玩吧。”
他停了一下才问:“师父有问过我们为何去稷乐宫吗?”
“问了呀。”康莺秀一向嘴快:“我也全照实说了,我们在蟒山遇到墨影莲宗的两个姐姐,想着去摘红霞果,结果被稷山老祖的两个童子偷袭打伤了,你和木姐姐气不过去稷乐宫要个说法,半路遇上悬壶宫的孙莫风,才知道稷山老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假和尚,有个见不得人的地宫,于是柳姐姐扮做病人上山找到地宫,然后我们里应外合把稷乐宫给端了。”
康莺秀因为练功岔了气,一直都是十来岁小孩的模样,全观上下也对她比较宠爱,有些个小脾气大家也一笑置之。
可叶轻舟现在却很有让她去倒立着抄三百遍道德经的冲动,看能不能让她长高点,随带长长脑子。
这件事如果让黄长勇这种老实敦厚的人来说,必然说不到这么详细,不会提到柳重雪去当内应的事情。
听了智信大师说当年情心魔的旧事以后,他深深后悔自己出了让柳重雪去做内应的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