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起气,走到中间,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初次见面,鄙人孔吾,字白沚,此次任待制一职,望日后各位同侪相互提携。”
这打破了刚刚的沉寂,他们纷纷抬起头来,只见其中一人向我点头说道,“嗯,久仰久仰。”
也有放下手中活计,看了我一眼,便又继续自己的事情的。
就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我心中担心着,万一大家都不理我,我岂不是又尴尬了。
就在这时,一男子,我瞅着像是陛下口中的祁千风。
他身量修长高大,眼光如炬却不失温和,向着我走来,说到,“孔待制,欢迎欢迎,欢迎你加入天章阁,日后我阁中又多了一名猛将啊。”
“各位都来打声招呼”他向众人招呼着手,一只手轻轻拂在我的后背,一只手示意众人聚过来。顿时的尴尬就这样被缓解了,果然是陛下口中说的,此人甚是好相处。
众人这才站了起来,相继走了过来,与我作揖。我与他们一一作揖,他们相继与我打着招呼,
“鄙人崔云,乃任职天章阁。”
“鄙人蔡清严,同任直天章阁。”
“鄙人梁宴秋,同任职天章阁,见过孔待制。”
“孔待制,初来乍到,大家要多多关照才是。”
“还请各位以后多多提携,如做的有不周到之处,各位多多包涵。”我礼貌性地又说了几句。
“孔待制,不用太谦虚了,听说孔待制在任县令期间,政绩显赫,陛下很是看好,所以才会提升为待制一职,你就不必谦虚了。”蔡清严说道,此人看着估摸四十多岁左右,但是两鬓白发横生。
“孔某只是竭尽所能而已,实在不敢居功,蒙陛下皇恩浩荡,才有今日。”
“呵呵,你倒是年轻有为啊,才二十又八吧,便是待制了,我今年都四十又九了,还是个直天章阁,你扶摇直上,指日可待啊”蔡清严酸溜溜的说了一嘴。
“蔡直阁,你也就别说了,这一职可是亏待你了啊。”祁千风说道。
这祁千风看着也就是大我几岁,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能做到天章阁学士这个位置,不可小觑。
“没有,没有”蔡清风拂了拂袖回到座位上了。
“崔直阁,乃是新科状元,跟你同是状元郎,自是文采学识都是高赞的,刚任职天章阁不久,这位梁直阁,来天章阁有两年了,有事可以问他们。”
“多谢祁学士”
“崔云,你将点卯的纸笔拿来。”
只见名叫崔云的男子将格子中的一册子拿来,“以后,这就是点卯的册子了,你每日出值都要在此处做记号。”
“诶,今日的毛笔怎么不一样了?”祁千风看着崔云问了问。
“这,听说是孔待制带来阁里用的。”崔云看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这笔是我亲手做的,此前我在清竹县上任,清竹县盛产竹子,我便选用最好的竹子,用羊毛做了这毛笔。”
祁千风听完,便拿着笔在纸上试了试,说到,“此笔甚是好用啊,握着苍劲有力,笔毛柔顺,孔待制费心了。”
“祁学士见笑了,区区毛笔,不值一提,只是如若大家用着顺手,我便心感安慰。”
“哈哈哈哈”祁千风笑着将我带到了一旁的座上,“这以后便是你的位子了。”
我向他作了个揖,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