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才三十来岁,正值青春年华和事业的上升期,柴米油盐、培育孩子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没事的时候都互相交流各自工作的经历、心得和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谁也没想到,他们会离婚了,理由非常奇特,袁毅玛嫌生活枯燥了,这件事来的非常突然,之前没有一点征兆。
酷暑刚过,天气有点初秋的小凉爽了,那天上午九点半左右,陈瑾身着警服夏装正在一个杀人抛尸的案发现场,公园的山坡下小水沟边上,坡顶上有个凉亭,四周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刑警队队长童易向她汇报案情:“陈局,你看哈,这个地方树木茂盛,目测不是第一现场,尸体附近没有脚印,应该是从这个小山坡上直接滚下来的,有一部分灌木枝子被压倒后又直起来了,所以不易被发现。”
地上趴着一具女尸,没有血迹,长发白裙,刚才在陈瑾来之前,几个警员拍照后,就有人把女尸翻过来,陈瑾到了以后,看到是一张非常清秀的面庞,有几缕头发盖在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露出的皮肤上有少许的划痕。
这里是小山坡的背面,公园没怎么打理,几棵老树稀稀落落,空地上大多都是自生的细小灌木,空气不怎么流通,有点闷热感。
她看着女尸,没有抬头,问:“是谁报的案?”
童易穿的是有警察标志的深蓝色圆领T恤,说:“是一对小情侣,他们在亭子里从上往下看到了点白色的东西,仔细看,才发现大约是个人,就报案了。”他接着又说:“没有财物,就一条裙子,没有内衣。”
陈瑾聚集目光,打量着周围,问:“大概是什么死因?”
童易正要搭话,陈瑾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消息,她看了一下,脸色就变了,她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拢了一下头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神经病。”
童易没听懂,怎么了?神经病是她的死因?他也立即明白了不是和他说的,张嘴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了:“没有外伤,面部表情安详,死因,她的胳膊上有针眼,看样子是个吸毒的,这个得法医鉴定了。”
陈瑾收回了点情绪,说:“哦,把周围好好搜寻一下,附近的监控视频都给调出来,尸体带回去检验吧。”
回去的车上,她想起了那个短消息,是他老公袁毅玛发来的,很简单:“我们离婚吧,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家了。”非常地莫名其妙。
怎么会无头无尾地发这个消息呢,没吵架更没有打架,一直的和和睦睦的啊,早晨还是他出去到小区门口买早点,买回家后,是他在灶台上加热的豆浆,一家人吃好了以后,还是他送孩子上学的呢。
她首先想到的是,可能是老公开玩笑的,可是没看出来他有这个情商啊;随即她就想到所有女人都会联想的:是不是有小三了?转念一想,也不会啊,昨天晚上的夫妻生活还弄的好好的呢。
这个家伙太会伪装了,这样的短消息我怎么回呢?确实很难回,“这个王八蛋,等回家再说。”她心里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