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每过几天，刘若雨就会来到这家私塾，听一听那人讲课，几次交谈下来，刘若雨知道了那人名叫蒋贤，是个落榜的秀才，因为没有考上功名，才在这小私塾里以教书谋生。

“小生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叫刘若雨。”

蒋贤微微吃惊，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原来是刘姑娘。”

刘若雨心中泛苦，自己这不会笑的怪病让自己在皇城里可是出了名，只是一想到从此以后蒋贤可能会逐渐疏远自己，不由得有些难受。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蒋贤听后并没有疏离她的意思，依然与刘若雨谈笑。

“你不嫌我这不会笑的怪病吗？”

“为何要嫌？我最早看刘姑娘对我冷面相待，本以为是刘姑娘讨厌我，既然现在知道刘姑娘并不是讨厌我，而是先天所致，那我为何要嫌？即便要嫌，也不是嫌姑娘，而是嫌这上天的不公。”

刘若雨看到了蒋贤的眼神，那是和其他世家公子看向自己时不同的眼神，她有些微微的动容，这男子的眼中是有她的。

“刘姑娘，不，我能叫你若雨姑娘吗？”得到了刘若雨的同意，蒋贤就看上的刘若雨的双眼，柔声说，“若雨姑娘现在就很好，不笑也是美的。”

那是刘若雨第一次仓皇离开，连带来的纸伞也忘记拿走，这一别，刘若雨迟迟三天没敢去见蒋贤。

……

“不嘛，娘，若云不要别人，只看中了他。”若云撅了撅嘴，一脸不满的表情。

“这，你让娘再考虑考虑”刘夫人无奈地说，突然看到一旁的刘若雨，就顺势说到，“你也不能只顾着你自己，平常人家哪有妹妹先出嫁的理儿，这种事情你要等你姐姐嫁人了才行。”

“这样啊，”若云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就点点头，“那姐姐什么时候出嫁呢？”

“那你要问你姐姐啊，”刘夫人转头来，拉起刘若雨的手，对她柔声道，“若雨，怎么样，这几天那么多来咱家提亲的人，有没有相中的公子哥啊，娘看着范尚书家的公子就不错，为人处事也算精明，你爹与范尚书关系也要好，你嫁过去也是个正室。”

母亲的话把刘若雨从回忆拉到现实，她愣了一下，才反应回道。

“这，婚姻是一生大事，若雨……若雨还想再考虑考虑。”

“若雨你是姐姐，可别像你妹妹那样不懂事，你可是要嫁个好人家才行，正好你爹最近和范尚书交好，我们两家联姻也能巩固这层关系，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刘夫人拉过刘若雨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娘希望你以后过得好啊。”

我是姐姐，难道只因为我是姐姐吗？刘若雨心中一冷，就因为我是姐姐所以从小就要处处让着妹妹，妹妹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我就只能为了联姻牺牲自己的幸福。刘若雨心里很是明了，自己出门的时候母亲可从来不会派护卫跟随，而只要妹妹和自己一起出去，府里的护卫定然会跟随，说到底母亲也是厌恶我这不会笑的怪病，她更宠爱的是会笑的妹妹。

这好不公平。刘若雨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