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翔看韩文这样伤心,赶紧想着转移话题,他将视线盯住韩文身旁那根黑漆木棍,试探性问道:“韩伯,您身旁那根木棍是?”
韩文速的转换了情绪,用手搓了把眼睛,瞅了瞅那根黑漆木棍,回道:“哦,这是我祖上传的,不知具体作为何用,只是清楚它绝对有很大用处,祖上传话说,必要时有重要之用。”说完,拿起木棍,用手很是爱惜的摸搓了一遍。
于天翔望了眼远处黑洞洞的一片,说道:“看来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说着,把怀里的香香抱得更紧。
韩文把黑漆木棍揣进怀里,说道:“是啊,眼瞅着冬天快要过完了,但还仍不觉一丝暖意,看来今年这冬天是要长不少喽。”说完,将脖子一缩,把手往衣袖里再抽进去大半截。
于天翔和韩文一语不发的待了好大一会儿,才听韩文一句,“于公子,整点儿烈酒窜腾窜腾心窝子?”
于天翔一笑道:“韩伯,可是方便?”
韩文赶紧回道:“嗨,这有啥不方便的,于公子稍等一会儿,待我从船舱里取来酒,你我灌几口,抵抵寒气。”
韩文说完,从地上利索爬起,向船舱内快步走出,紧接着不大一会儿,韩文怀抱着一大坛酒,乐呵呵向于天翔走来,边走边说道:“这酒哇,还是去年走了挺远的路,从巨逐县的林家酒肆抱来的,这林家的酒哇,喝起来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嘞。”
韩文说完,一屁股坐回到地上,使大劲把紧紧抓在坛口上裹着红布的木头抓子,拔了起来,接着从怀中拿出两个陶瓷碗,一个放到于天翔跟前,一个放到自己跟前,倒满酒,说道:“来一大口,保准身子立马就暖和过来。”
于天翔向韩文一示客气,端起酒碗,猛喝了一大口,咋咋舌道:“韩伯的酒果真提精神,就算不急着喝,光嗅这酒气,就觉得自己个浑身长了不少的力气,可真的是暖和呦!”
韩文一笑,一脸自信道:“这可不是吹牛,不管哪家酒肆的酒,只要我买回来,往我那船舱里头那么一捂,紧接着这个酒哇可就变了滋味,着实好喝着嘞。”韩文说完,哈哈大笑着,一脸的神气。
于天翔随韩文笑着,附和道:“那可不是咋地,这滋味可是真的不一般呢!”
那酒坛中的酒叫于天翔和韩文一碗接着一碗的倒着,喝着,直到那酒劲蹿上了他二人的头,他们才减慢了速度,望着稀疏在夜空的星,各自心思。
夜并不是漫长和难挨的,它叫人的灵魂在得到放松的同时,又叫这个世界得到那一段白日里很难得到的平静。
香香昏睡的时间过于长了,这叫于天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敢放松一刻的担心和恐惧。他一会儿看看夜空,一会儿看看香香,心里是不定的煎熬和难耐。
韩文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于天翔来说,但是他却不知要从何说起,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和于天翔说什么。
于天翔和韩文此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此时的夜还是那么的寂静,叫人看了不禁生一种真怕见不到日出后的明天的感觉。
风愈发的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