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隆起的山脉,形态各异,两处高峰,双双占尽威严,且架着一块悬石,似一巨型门的形状,秋风徐徐时,天悬的高,从下往上看,这景象更是壮丽,直插入云中,似上天的通道,那里的百姓管这叫做夺云天门。
夺云天门往南三里,是山的最高点,山没什么名气,那山顶也是平平,但站在山顶边缘,往下看的深不见底的峡谷,却是天下尽知。
那峡谷里飘着薄薄的轻雾,时不时往上钻出一股股冷的彻骨的阴风,乌兰国诗人石山人曾在这山顶驻足过数日,见它对应着夺云天门,又直冲着玉壶真星,为得后人叫起来上口,而且考虑呼之联系,便为它起名为乌羽玉安。
石山人对乌羽玉安顿生的情感,并不是虚言,流连忘返时,他也为其洒墨留心。他诗中曾写道:
夺云天门三里外,
玉壶真星作莲蓬。
万年修行得一见,
愿做谷里一阵风。
从乌兰国的夺云天门这个地方,还是要再说回海风县城申屠远和唐八千所住的东街。
没听见一条狗吠的黑夜,街道上药铺里的烛火出的微光透出门缝,铺洒在刚刚下过雨的青砖路上,从远处乍一看,似铺了一地的晶莹宝石。
这时从这个位置,忽闪过几个黑影,达至海风县东街靠近湖塘街北面的一个死胡同里。他们统统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具,分两边站立。
一边两人,头上系着一条蓝印狼花的头巾,显得格外霸道。
另一边五人,相比那边并无多大派头,只是除了体型结实点儿,再无半点儿优点,一个个似即将被斩的牢囚。
“押宝的镖车到了海风县边界的第一条河,再过两座桥便达海风县上,主家放心,一切妥当,定保镖车顺利抵达刘家堡。”一个腰间系着条红布条的人说。
两人一边,靠近左边的那人,压低声音说:“你们切记,一定要守住这个消息,莫沿途招来祸害,到时再多几倍的费用都没问题,但若是到不了刘家堡,可要心你们一个个的脑袋。”
那腰间系着红布条的人胆怯道:“不敢不心,请您回话主家,下个月初十,必到刘家堡,如若不到,提头相见。”
另一边左边那人笑道:“好,就信你这话。”
说完,丢向五人那边一袋银两,五人中间那人跃起,在半空接到银两。之后那两人飞檐走壁,迅消失在黑夜里。蹭过墙头的碎步连那竖着耳朵的看家犬都难以听到,可见这主家的势头必定不。
接了银两的那五人也快离开那死胡同,一高一低飞奔在那房顶之上,朝着枝头上的月亮方向而去。
杏树无果,本就凄凉,又正巧逢上狂风大作,再又骤雨倾盆。
一夜间,海风县城门前几排刚刚冒了新芽的杏树,又只剩下孤展的枝条,难言生机盎然。
申屠远因看到上次聚四海酒楼楼顶上的比武,而更觉武林的不堪,对此他愿加入其中,自想一是填补仁义,二是增添可能不是败类的不败之类。
申屠远趁清晨凉风,也趁唐八千正在熟睡,便只身一人寻去早就打算来到海风县后而要去的隐士高人家,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