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吓得一噎,止住了眼泪,“先生,先生他被马匪掳走了!”
等屠苏大致说完了故事,金百万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些。“你确定是活着被带走的吧。”
屠苏点了点头。
金百万那张大脸上挤出自认为和蔼的笑容,“屠苏,你做的很好,你放心,你家先生不会有事的,因为他可是李玄檀呀。”然后直起身看着骰子。“你去各个铺子去抽调些人手,他们肯定走的是东门,给我追!”
然后又看着顺子,“你带两个人去衙门口坐着,记住。。。”
没等金百万说完顺子就接话道:“老爷您放心,这是衙门口管理不利,任何损失都会让衙门口还回来的,亏不了。”
“很好,并且告诉他们,这些匪徒肯定是冲着我金百万来的。让他们派些人手守住我的产业!”
顺子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冲老爷来的?为什么呀?”
金百万郑重的答到:“因为李玄檀没有钱。”
破庙之内,李玄檀被绑着双手看着眼前的一众悍匪,心中暗自盘算着,一共有十四个人,最难对付的恐怕就是那个身穿锦衣的,还有那个脸上有疤的,强攻的话,那几个小罗罗应该不是问题,但是那个刀疤脸刚才抓我的时候我见识过了,算不上江湖出众的好手,跟他单打独斗的话也有一点胜算,可是这儿还有个强装风流的马匪,怎么现在当马匪都有不务正业的了?他没出过手,不知道是什么水平。看来没法来硬的了,屠苏那孩子现在应该也已经找到了金百万了,只要拖住了,能溜就溜,最次结果就是让金百万赎人呗。
被绑着双手的李玄檀露出了酒肆老板的笑容:“我说几位英雄,您们一看就是做大事情的主顾,不过,您们把我从店里接出来指定不是为了喝酒,难不成是阴阳风水之事?”
那几个小罗罗一看就是刚涉匪道,头一次见到肉票张嘴不是求饶,反倒做起买卖的。
身穿锦衣的大当家微微一笑,开口了。“您是李先生吧,兄弟们找您来不为了别的,就是想求点彩头花花。”
李玄檀故作吃惊拱手道:“幸会幸会,鄙人不才正是李玄檀,不过,几位英雄好汉想找我求财,这个嘛。”绑在一起的两只手挠了挠头,接着说:“不瞒各位好汉,我还真是有点儿钱,真金白银,您们别乐,我家值钱的东西都摆的外面儿了,一块大金匾,一个大金幌子。哈哈哈。当然了,各位想要的东西我也清楚。”
大当家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珠钗,眯起了眼睛:“欧?李先生说来听听。”
李玄檀看了眼珠钗,心中联想到了什么,然后有幽幽说道:“还不是为了用我去换死胖子的钱么?这要是能趁他不注意,再顺手摘了那个胖子的瓜,他的钱不就都归各位好汉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而且我最值钱的东西您们都看见了,就刚刚那阵仗,一般人肯定顺手卷了去,您看,您们没有吧,为什么呀?”
李玄檀冲着两边的其他悍匪挤了挤眼睛,竟拿出了几分街头说书先生的架势,“还不是瞧不上我这点儿家当嘛。那也是因为诸位眼里有大目标。那位爷说了,这在行里叫肥羊牯。是吧?”言罢竟还嬉笑的问了问其中一个悍匪。那人呲牙嘿嘿乐了一下,嗓音沙哑“没错!”
李玄檀有点儿惋惜的接着说:“说实话,几位好汉踩盘子的时候应该大大方方的来找我商量呀,我忍那个胖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看看那胖子过的什么日子,锦衣玉食不为过吧,您们再看看我,破瓦寒窑!开个酒馆,列位见过对联里上联旧人旧事,下联大富大贵的么。唉,说什么都晚了,这会儿想跟您们几位分钱是够呛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