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二当家犹犹豫豫道。
李玄檀并没有给他停下来思考的机会:“你看见了什么!”
“就那个小子说了几句,然后乐呵呵的根那儿绕了一圈,就让人开始拆铺子了。”此时的二当家也越来越不镇定了,踩盘子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李玄檀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错。
李玄檀再抛出一个问题:“那您看见他给钱了么。”
“他,他没给钱。”
李玄檀突然提高了声音,“你看看!对上了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吓了所有匪徒一跳,李玄檀铺垫了半天就等着这一下呢。现在这个情况硬拼肯定不是办法,他得想个办法迷惑大家。让大家深深以为金百万没有钱,从而要让匪徒们对二当家不信任,那个时候两个当家的一闹腾,自己好找机会开溜。
而刚刚李玄檀突然的那一下,让所有人思绪有个短暂停顿,就好像你走神的时候被人叫住,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别人之后说的话,你会下意识重复。甚至会放弃一定的思考和判断。
刚好眼前的匪徒城府还没有那么深,所以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会成为这些人唯一的思路。
“金百万其实没有钱,他有的是什么呀,他有的是债,罗圈债!王家欠金百万的,可是呢,李家欠王家的,这样一来,等金百万找李家谈生意的时候,不用给钱,直接三家一碰面,欠条一掏,哎!一来一去,这里面没有金百万的事儿了。或者说没有银子的事儿了!前几天他是盘了个铺子吧,好巧不巧的是,开茶摊那人他亲哥就正好欠了金百万钱,可这金百万砸过的茶摊谁敢再来,眼瞅着生意开不下去了呀,得了,干脆呀,你把着茶摊给我,你哥那钱也不用还了!你看看里外里金百万一分没花!”
“哎呦!”匪徒都一脸了然的样子。就连匪首都吸了口冷气。脸上微微泛起一丝怒意。
李玄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其实这个事儿很好判断,您们就说金百万家的护院多不多吧?”
匪徒们开始犹豫起来,有的频频回头看向二当家,但都不敢说话。
“怕什么呀,到底多不多?”李玄檀追问道。
“不够多。”匪首阴狠的说道。
“为什么不多?”李玄檀微眯凤眼玩味的问道。
“因为不需要!”锦衣匪首一字一顿的答道,很明显,他感觉受到了自己人的欺骗,他在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李玄檀知道,就差一点儿,我再轻轻推一把。“对喽,一屋子欠条儿用得着那么多家丁护院么,您又不是金百万,拿着那条子也没有用呀,他出门哪儿用的着钱呀,都是挂账消帐的。不过咱们话说回来啊,他的生意做的是真不小,真金白银的也是能挣的,不过。”
李玄檀笑了笑。“你们有时间么?而且你们是金百万本人么?”
宣虎城东门外,金骰子紧随着金百万,带着自己家的一众护院伙计们一路疾行着。骰子从没有骑马如此飞驰过,只能压低自己的身子给自己增加安全感,但是他抬起头,看见前面的金百万,一身的锦衣华服在阳光下猎猎飞扬,一时间骰子感觉自己的老爷并不是那个视财如命的财迷,而是一个身披金甲的武士,他势不可挡,勇武霸气。“老爷,我们能赶的上么?”
金百万并没有回头,只有他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语气竟稳重的难以自信:“赶上什么?你以为臭算命的会死?”
骰子低头不语。
“他不会死的,咱们只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