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大的举动,李玄檀微微一笑道:“肖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难道你真觉得做一个夜袭不成而自裁的小马匪就很有尊严么?我敬你是个人物,你的生命也不应该留在这个院子里,如果你觉得今天这样活下去会有损你的颜面的话,那就用自己今后的行动来告诉世人,你肖阎罗是个盖世之人,而不是一个曲曲的响马头子。”
肖阎罗握住巨刀的手又慢慢的松开了,他看向李玄檀,目光有些闪烁。
“北方的草原蛮子近几年又集结了一股很强大的势力,他们的头人听说很有本事,等他统一了草原,那个时候。。。”金百万收起了双手的菜刀,伸手握了握肖阎罗的肩膀,接着说道:“那个时候会需要大量的人才,肖兄弟你本不是池中之物,我们更希望可以看到你换个方式名扬天下。”
听到了金百万的话,肖阎罗的眼神竟变得炽烈起来,他出身不好,所以一直投靠无门,后来又因为弟弟的连累,他只能落草做了马匪,但他一直希望为了天下的百姓征战,为了保护那些更重要的东西而挥刀。
“可是肖二,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李玄檀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仿佛就像看着指尖的一只蚂蚁,随时可以决定着它的生死一般。
肖二浑身一阵颤抖,在李玄檀的威压下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服从。磕头如鸡喯碎米“爷,您说,您就是让我做条狗都行。”肖阎罗见状恨恨的闭上了眼睛,怎么会有这个不成气候的弟弟。
“你把那只雕着桃花的珠钗拿过来。”
“珠钗,珠,珠钗。”
肖二赶紧忍着疼痛从怀里哆哆嗦嗦的翻找起来,可惜双手受伤无法吃力,一下子所有发钗都掉了出来,滚落了一地。然后在里面挑挑拣拣的找到了那只连精致都算不上的,手上伤口流出的鲜血弄的珠钗上也血渍斑斑。
李玄檀看着肖二颤抖着递过来的钗子,细长的眉眼微微皱了皱。肖二立刻会意,赶紧用袖子用力的擦了擦,可是自己的袖子早也浸泡了鲜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金骰子只能接了过来,狠了狠心,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了,双手递给了李玄檀。
李玄檀接过了钗子,仔细的看了一下,是呀,就是这只,这只他亲手雕刻的钗子。他怜爱的抚摸了一下,仿佛真的在抚摸着珠钗主人的青丝一般。然后他想到了肖二那采花的不齿勾当,一阵戾气从心底翻腾着袭来,凤眼微瞪。“说,这珠钗的主人呢!”
不光是肖二,就连肖阎罗,袁清风,金骰子等人都感觉到了李玄檀话语中带出的气势与威压,如果说刚才是恐怖的话,现在就只能用绝世来形容了。
肖二此刻真是抖若筛糠,“大人,不,爹,不,爷爷您息怒,那等仙子岂能是小的能染指的,那日我见到仙子的气质,心里确实是想着做不轨的事情,可是仙子的武艺实在太高了,我还没有接近就被剑气所伤,可是我又不想这么白白走了,就找了个机会溜进了仙子的客栈,想找找仙子的贴身衣物,后来从枕头底下偷出来这个钗子。后来。。后来每每看到有戴珠钗的少女,就想起仙子的美貌,心痒难耐,然后就。。。”
“闭嘴吧,孽障!”肖阎罗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他向来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外面胡作非为,但是当场听到还是感觉面皮发烧。
“剑气?!你在哪儿遇到的她?”李玄檀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激动。
“在,在,西湖。其他的小的是真的不知道了!”说罢肖二在地上咚咚的磕起了响头。
李玄檀看了看肖阎罗,叹了口气,“唉,你们走吧,肖大,今天你砍了这大门,又有不少护院受了伤,我的朋友是个不吃亏的人,所以,把马都留下吧。”
肖阎罗看了看自己的战马,认命的点了点头,从地上扶起自己不成器的弟弟,看了看院中的人,扭头就往外走。这时金百万刚好盘算了这些损失,依旧是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了一句:“肖兄弟,把你的那匹战马牵走吧,其他的马够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