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师？”莫凡对什么事情都能保持好奇心。

欧阳玉堂瞪圆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小太师。你们不会一点儿都不知道国家大事吧？小太师方略，那可是读书人的楷模呀，别看小小年纪，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在大考中一鸣惊人，到了殿试的时候更是面对着那些头发胡子花白的儒生，直言年龄有大小，这世间道理还能有大小么？更是用一句我视凡夫文章如草芥灰烬，直接把同殿考生的文章焚了个干净，甚至烈帝案上的文章也一并被毁了去。”

莫凡张嘴，但是那个词儿给忘了：“那是不是就是，那个？！”

欧阳玉堂点了点头，一脸的向往：“对呀，就是你们说的言出法随。听说他这么一来，当今烈帝直接喝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方略，二人闭门谈了一整天，烈帝折服，直言若还是皇子之时就能遇到小先生就好了，特封了方略为太师，令天下读书人无不钦佩。而且这个小太师也是长着天下读书人的骨气。没有大事从不上朝，更是想走就走，这不，听说小太师又离了皇城，不知踪影了。”

李玄檀没怎么上心听小太师的事儿，只是把玉佩揣进了怀里，手指触碰到怀里的钗子，他把钗子和玉佩都握在了手里小心的摩梭着，一直低头不说话。一旁的胖子看了过来，见李玄檀的样子，胖子皱了皱眉，心里默默的思考了一下措辞说：“行了，算命的，想什么呢？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捏面人儿来吧。”

李玄檀回过神儿来：“啊？”

金百万一脸得意的从怀里摸出二十多枚铜板，拍在桌子上：“没想到吧，我捏面人儿都比你出门儿算命挣的多。要不我回头教教你，等回了宣虎城，你也别跟门口摆卦摊了，就卖面人儿得了，也算是酒肆的三产了。”

李玄檀一阵的哑然。

莫凡也补充道：“对，要不你再跟我学学怎么要饭，你蹲你那酒肆门口，酒客喝多了出来，看你可怜，晕晕乎乎的多少也能赏你个仨瓜俩枣儿。”

李玄檀赶紧脸红着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今天李玄檀带回来的消息也让柳飞燕脑子里一团乱麻，这会儿正捋不出个头绪，听胖子一说面人儿摊儿，便问道：“胖子，染坊那边怎么样？你们怎么看？”

金百万把铜板拢回手里：“之前咱们称为神秘人的那几块料我跟小凡早就记清楚了，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他们的目标肯定是火龙宗，没跑了。小凡跟了两次，他们是火龙宗暗哨的可能已经被排除了，我俩分析，他们多半可能是其他宗门的弟子，要不然芸娘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武功。”

莫凡补充道：“我跟胖子合计着，肯定是因为之前月影派的灭门，让其他门派对于火龙宗都加了提防，派出几个门人来调查，倒是合情合理。不过你要是想再查查，我跟胖子也有办法。”

“就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个第二步？”

莫凡点了点头，靠在柳飞燕的肩膀上：“对呀，现在看来，咱们要想接着查火龙宗，只能看看要不要从染坊那边得到些有用的信息了。”

柳飞燕捏了捏眉心：“唉，确实，现在能用的信息越累越少了，虽然算命的说过这事儿急不得，但是要是这样耗下去，可能最后咱们还是得无功而返了。”

“不会的。会有办法的。”李玄檀拍了拍胸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