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秋烟醒了，这次她没有哭没有闹，很文静，就那样默默地躺在床上。回想着她和李润南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那么重重一摔，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

她醒来，可笑的是身边竟没有一人在守着她。

李润南呢？口口声声说爱她的那个男人呢？

现在哪去了。

直到，护士推门进来换吊瓶药。

她问：“我没有陪护人吗？”

护士看着她，扭动身子指着门外，“有，在外面。”

秋烟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微笑，点点头，“我就知道润南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护士轻声问：“需不需要我帮你把她叫进来？”

秋烟点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抬起手整了整睡乱的头发。

“……”当看到进门的人时，她怔住。

“妈……”秋烟下意识地唤了声。

听到妈这个称呼，妙子夺眶而出扑向女儿秋烟。

“我的女儿……你受委屈了。”妙子哭了。

看到母女俩久违的拥抱，护士自觉的退了出去。

——

“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流产呢？”妙子属于那种知性的美，虽然四十五岁，但脸上完全看不出被岁月擦拭过的痕迹。

秋烟再也绷不住，躲在母亲的怀里放声痛哭。

“李润南，他人呢？”

“妈，李润南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对不对？”

“什么？”妙子如触电般被弹开。

“你听谁的？哪个大嘴巴胡说八道。”

刑警队的狄仁杰重重打了个喷嚏。

他下意识揉揉鼻子，“谁骂我？”

“妈，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我居然可笑的喜欢自己的哥哥，我该死，我还有什么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秋烟抱头痛哭，哭得稀里哗啦。

“没有的事，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妙子伸出手在秋烟脑袋上摸了摸。

“妈，都什么时候了，还隐瞒。”秋烟质问道，“你说，二十多年前，你是不是和李浩轩好过一场？”

妙子眼尾通红，“对，我跟他是好过一场。”

“李浩轩他有老婆。”秋烟大声叫，“他不仅有老婆，他还有儿子，妈，你怎么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妙子身体一软，倔强又不失优雅，“因为我喜欢他，就像你喜欢李润南一样。”

“妈，你不仅害了别人，你还害了我？你知道吗？”秋烟道，“你当了第三者，破坏了人家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面对女儿的质问，妙子破防了。

她从病床上站起来，眼神空洞呆滞。

“我知道，当第三者是可耻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李浩轩他也爱我，他说不能没有我，他后悔没早点认识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