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忌他人的目光,南熹转身看向还在看戏的沈锋,“老师,我可以报名了吧”
“嗯,测一下吧”沈锋此时收起了看戏的模样,又恢复成那生人勿近模样
南熹将手放在那一旁的水晶球上,光芒亮起,变成了耀眼的橙色
众修士刚刚已经被震惊到了,现在都已经麻木了,毕竟没有什么比能在一年之内从一个灵根不佳的修炼废材到炼气期更惊人的事情了
如果她是个天灵根还好说,主要她还是最差的黄灵根,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了
“刚刚为什么要隐藏修为,为了出风头吗”沈锋看了一眼后便继续低头在玉简上写到
南熹不觉得好笑“老师误会我了,我可不会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只是平时戴习惯了,一时忘记罢了,既然可以了,那我先走了,老师再见”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南熹停下脚步,看向以山羊胡为首的那几名修士
“道友,修仙之人可不能不守承诺,不然小心下次晋级道心不稳哦”这轻松俏皮的口吻落在那几名修士耳中仿佛催命符一般,涨红着一张脸磨蹭着半天也不曾有什么动作
周围的修士也无人出声,众人一度僵持着,南熹也不开口催促,双手抱胸就静静地看着几人
“宝儿,要不就算了吧,他们也不是有意的”李清清看这情况,又准备上前吸一波好感
南熹却不准备再无视她了,真的脸皮够厚,不开腔真以为自己好欺负
“你哪位,你是哪根小葱葱,我和他们说话有你什么事,这么着急出风头,那你替他们跪好了”南熹睨了一眼李清清,不咸不淡的开口
李清清显然没想到南熹会这样说,顿时像是受到重击一般往后退了两步,一双杏眼已蓄起了泪水
没等她泪水掉下,南熹先发制人,声音哽咽,委屈至极,“清清,你怎么能帮着他们说话,你没有看到他们是如何羞辱我的,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怎么还帮他们,难道”
南熹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是你指使他们来羞辱我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做错了什么”似是极力压制委屈伤心而颤动的嘴唇,满是哭腔的声音,和那滴落的泪珠,让围观的一众修士心中都升起来一股怜爱之心
“我,不,不是我,我没有”李清清眼中还没来得及流下的泪水生生被憋了回去
“我可是听得分明,男子汉敢作敢当,怎么能欺负娇娇女子呢,实是不应该,花朵都当是爱惜的”浪里浪荡的语气中满是不正经,手中玩弄着一把青色的扇子,端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南熹看向来人,一身骚气的青色衣衫,吊梢桃花眼,不点而红的薄唇,配上那如竹般挺拔的身姿着实有几分姿色,就是那一脸猥琐的笑破坏了整体美感
没有接他的话,南熹装作愈发委屈一般,抽噎起来,连带着肩膀都都动起来
“王二亭,你们差不多就表示一下了,本来就是你们不对”
“就是,这种人以后还怎么混啊”
“没错,敢做敢当啊”
那几人在一旁装死,有认识那山羊胡修士的人开口催促道,被点了名的几人眼看是跑不掉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心一横便想跪下
“好了,我估计你们也是受人挑唆,不是有意的,这件事就算了吧”南熹抬手拭泪,用袖子遮住快要压不住的嘴角
这一幕被沈锋看在眼里,眼里也多了几分玩味的笑意
站在一旁的李清清一张小脸煞白,听着南熹那话里话外的污蔑之意却无法辩驳,一口银牙差点生生咬碎
南熹丢下一句话便施施然离去,丢下一阵错愕的众人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就是南熹的行事准则
既然你喜欢倒脏水,那便用你最擅长的对付你,以魔法打败魔法的感觉不要太爽
心里正乐开花的南熹,猛地撞到一人,鼻间瞬间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香气,熏的人直发晕
“哎呦,你撞的我好疼,看着娇娇弱弱的怎么这么大的力气,胸口都红了”
南熹扶着撞的生疼的额头,抬眼看向身前之人,那一身骚青色的衣袍加上那标志的扇子,还有那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南熹并未主动开口
感受到了南熹的目光,手中折扇一挥,在胸前轻轻地扇动着,端是一副潇洒模样,“在下还未自我介绍,在下风竹清,人称竹君子,我刚听有人唤你宝儿,我也唤你宝儿可好,就是宝儿头太硬了些,撞的人家胸口好痛,都红了”
南熹被他的模样激的起了鸡皮疙瘩,不想搭理这人,想从旁绕开,刚一动一把扇子就横在身前,那无赖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宝儿,怎么如此不怜香惜玉呢,我都说我胸口红了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风清竹以为自己使完这招,眼前的女子就会如同往常那些女子一样,温柔似水的关怀他,但看着眼前女子漏出的笑容,他突然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南熹感觉一定是自己太正常了,所以这些张三李四的都想来踩她一脚,她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与其乳腺不通,不如痛快发疯
听着那什么虚公子还是竹公子的说话腔调就浑身恶寒,本来还过的去的颜值生生打了折扣,要是没有看过阿瑾自己还能觉得他是个帅哥,跟阿瑾一比,只能说又骚气又不老实
心中想着,手上也没停,直接抓住风清竹的衣领一扯,漏出了一片白皙的胸膛,没想到看着消瘦,身体还是蛮结实精壮的,“这不挺好的吗,没看到哪里红呢,既然道友无碍,那便先告辞了”
没等风清竹回应,南熹丢下一句话便逃也似地离去
等风清竹回过神来,只看到一个飘逸潇洒的背影,他此时有一种本末倒置的感觉,好像自己才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广场上还有一些并未离去的修士,看到此景也是看的津津有味,虽然这休闲之人并不是十分古板,但是对于这种当众扒衣服这种事情还是十分少见的
宁泽涛一双眼睛里似是淬了毒一般,阴狠至极,骨节因捏的用力而泛白,“果然是骨子里就下贱,当众干出这种事”气的一甩袖便离去
南熹此时当然不知道她今日的举动,又给平日里本就无甚趣味的修士们增加了多少的茶余饭后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