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意见…”
细节问题不愿意多纠缠。价格高些低些,差不了很多,最多也是千儿八百的事,不值当。
但是凌云也不会就此住口,重要的话还没有说呢:
“…不过,既然是要算和墙,整个院子从南到北,除了算过的,,其他的墙全是我家砌的,现在要算,就应该都算算吧。”
这也是应有之事,完全没有意外,于是村长柳成再次把目光投向杜晓峰。
“杜晓峰你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算呗。”杜晓峰懒洋洋的回了一句,眼光蔑向一边。
所有人又是一通忙活。不过有了上一次算账的基础数据,这次算的更快,结果出来,去零取整,总共七千元。
“你看哈…”
果然又来了。
“你看哈杜晓峰,剩下的和墙价值是七千元,你要给凌云三千五百元,两下合起来,等于说就是凌云给你一千五百元,这事就结了。”村长笑眯眯的宣布了最终结果。
杜晓峰的脸绷住了。缓缓转过头,一双眼睛死盯着村长柳成,脸色越来越黑,再由黑到红,由红到紫,憋着一口气三五秒钟后,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爆喝一声:
“说的是球!!!”
一转身拉开屋门,大踏步而去。
……………
凌云无法形容当时的情景。
副乡长,派出所所长,土地所所长,村长,村党支部书记,大姐夫……一个个的是什么脸色,什么心情,凌云看不太明白,也表达不了。
简直就是一剑飞来,天外飞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屋子的绝顶高手就觉得眼前一黑,立马纷纷倒地,一命呜呼。
不知道过了多久,副乡长轻轻挥了一下手,低声说道:
“就这,都散了吧。”
完全出乎意料,就没有一点点防备。凌云回家的路上一直就是晕乎乎的,觉得可笑,又觉得气愤,同时又觉得这事完全就没有办法解决了,死胡同,无路可走。
第二天一早,凌云又爬上了大烟囱。
五十米的高度俯瞰下来,景色很美。放眼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黄绿色的麦田。麦子快要成熟了,原本参差不齐的地界线在高处看来显得横平竖直,大大小小的各种方块随风摇摆,有一种收获的味道。远处的伏牛山郁郁葱葱,巍峨耸立,散落着的几个采挖场彰显着大山的沧桑。几个小村庄错落有致,红色的裸砖房朝气蓬勃,洁白的瓷砖墙洋洋得意,偶尔点缀着的几处土瓦房还在缅怀曾经的辉煌。
凌云在大烟囱上坐了很久,越来越觉得自己跟大烟囱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