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不断撕扯，像是用尽了全力，他手上，黑色的鳞片隐现闪烁。

“我们已经融合了太久了，你这样是取不下来的。”

石鬼面的声音右有些变形，马特的动作，似乎也对它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唉唉唉……”

“就算你把自己的脸割掉也没用的，住手！”

看着马特挥起寒芒隐隐的长刀，竟然试图割下整张脸皮，石鬼面的声音有些急了。

“我的力量早就和你不分彼此了，你自己看看，你身上的骨刺，鳞片，还有这副模样……”

马特浑身不受控制的化作石鬼形态，长刀砍在脸上，崩出一阵长鸣。

看着自身狰狞，怪物般的模样，马特有些急躁，

“把我变回来！”

“这就是你原本的模样……”

石鬼面嘟哝着。

“我要变回人类的样子！”

马特斩钉截铁，有些声嘶力竭。

他的精神状态有些癫狂了。

“好吧好吧！”

“这个样子只会压制你本来的模样，虽然能减少灵魂的消耗……”

石鬼面有些委屈。

马特再一次变回了人形。

“你到底是谁？”

“我是石鬼面。”

“你到底是谁！”

马特的声音急促且高昂。

“我就是石鬼面啊！”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石鬼面……”

“你是石鬼面？”

马特疑惑了。

“我就是石鬼面！”

石鬼面依旧斩钉截铁。

“你为什么会说话，面具怎么可能会说话？”

马特疑惑的声音不减，他想知道这个声音真正的面目。

“因为鲜血与灵魂，我成长了……所以就会说话了……”

石鬼面坦然的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

一夜的争辩与吵闹。

当正午的日光撒下灼热，马特有些沉默，他终于勉强接受了面具作为活物存在。

“没有灵魂你会死吗？”

听着耳畔石鬼面的催促，马特有些恼怒。

他现在没有什么动力去杀人了。

他的心气已经随着螳螂人的死一同死去了。

“没有灵魂我不会死，我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种死亡，只会沉眠，直到再次苏醒……”

“但你会死……”

石鬼面说道，

“你早已不是纯粹的人类了，与我深度融合的你，灵魂也是你生存的必需品……”

“如果没有灵魂，你也会‘饿死’……”

“嗯，会死的很惨……”

石鬼面描述着，顺便模仿着那些死亡的哀嚎与痛苦。

可惜马特并不感冒。

“你说的约定？”

“那个小家伙……是谁？”

马特提问道，石鬼面之前所言的一些话，他有些好奇。

“小家伙就是小家伙……”

“唔……”

“我也记不清了，那是我诞生之前的事了……”

“不过我诞生之后，就看到了他留下的的东西……”

“他恳求我……”

“还叫你？父亲？对，好像是这样的，他还给了我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