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妈有时候讲的话是难听了些,你忍忍不就是了,她有多疼阳儿你看不到的吗?”樊丽还在为她妈辩解着。
“哼,好一个疼爱啊,她把阳儿的奶粉零食都给了别人,阳儿不让,她就骂孩子是累赘,不准他吃饭,他才多大呀?他能禁得住饿吗?哦,不对,你妈还说他是你的累赘,包括我这个‘窝囊废’。孩子昨晚上问我,什么是窝囊废,什么叫累赘,樊丽,要不你来告诉我们爷俩答案?还有~”
许昭冷哼了一声,没有大吼大叫,语气出其的平静,而对于樊母要谋害他的事,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了。
“谁生气了会讲好话呀?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不依不饶啊?许昭,我发现你对我母女两个是越来越不耐烦了,咋的,有温柔体贴的在外面等着你了?”樊丽叫嚷着倒打了一耙。
“呵呵,樊丽,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的。我问你,这次阳儿住院,你来看过一回,陪护过半天吗?你别找借口说没有时间,你都有时间去做美甲,吃烧烤呢。阳儿哭着问我,妈妈是不是不要他了?樊丽,你是不是跟你妈一样,恨不得我死了呀?你敢指天发誓的说,你昨天晚上真的是跟小陶去吃的烧烤吗?还有这些日子以来,你晚上都,都回家了吗?”
面对许昭的责问,那边的樊丽沉默了一会儿,便又吼叫了起来,“许昭,你Tm的满口喷粪呢?我,我什么时候想你死了?我什么时候没回家了?胡说八道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吗?”
“你心虚什么?我揭了你的老底了吗?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就问你,你今天能请个假过来陪陪孩子吗?”
许昭已经不想跟她争论了,从他发现樊母虎口上的伤后,他心里便知道,这个家没了,从今以后,他的世界里或许只有儿子了。
此时,站在他们那个出租屋的洗手台前的樊丽,极力的拉了拉领子,想试图遮住她背叛许昭的证据。
电话里,许昭平静的有点可怕的声音,让她烦躁的乱扯了一通,那些痕迹实在是遮不住了,她单手打开了遮瑕膏,开始描补起来。
没听到妻子的回答,许昭的眸色更冷了,“樊丽,我再问你一遍,你今天到底来不来医院陪儿子?”
樊丽焦燥的差点儿将手机给扔了,吼道:“请什么假?假是那么好请的吗?你不知道请一次假全勤奖就没了吗?你们销售科打卡什么的又没那么严,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和我妈吗?”
许昭没有再说下去,干脆利索的挂断了电话,可心里的郁气难消,在楼梯间里发泄的踹了好几下墙。
樊丽看到屏幕上被挂断的电话提示,气得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的,“好你个许昭,胆子肥了啊,敢跟我甩脸子挂电话了,你给我等着。”
气哼哼的出了厕所间,看到樊母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刷着手机,一下子就炸了。
“妈,你跟许昭谁对谁错,当我不知道吗?阳儿可是我十月怀胎亲生的,是你的亲外孙,你怎么忍心让孩子饿着呢?”
樊母瞟了她一眼,“嘁,好像狠心的是我这个外婆似的?你是凌晨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才回来的吧?这是跟同事玩了个通宵啊,不会是男同事吧?这人多大年纪了?有老婆没有啊?我虽然很瞧不上许昭,但也不允许你去给人当小三,老娘丢不起那个人。”
樊丽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低头穿鞋子,“妈,你瞎说什么呢?什么男同事啊?”
“呵,大概是从去年的十月份开始的吧,从来不喷香水的你,每天都香喷喷的,又是烫头发,又是做美甲的,还换了化妆品的牌子,我上网查了一下,那个价格真是怪吓人的呢,还有你背的新包,得有你三个月的工资了吧?只有许昭那个傻冒还夸呢,我老婆越来越漂亮了,哼,你老实交代,这个人是谁啊?单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