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丈夫他住院了,我妈她,”樊丽在茶几上放下两杯水,无奈的按了下额头,“她昨天跟我拌了两句嘴,离家出走了。”
张文跟许昭倒没聊到过这个,神情愣了一下,笑道:“你妈倒是挺时尚的,这是跟人家小孩子学呢,我能问问,你俩拌嘴的原因吗?”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她前天下午出门之前,告诉我要去约会,然后便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昨天中午的时候,她才跟我说,她在外面找了个男朋友,就是找了个老头儿。我一生气吧,有些话就说重了,她趁我做饭的时候,就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了。因为当初她过来S市时,家里的老房子是租出去了的,我想,她应该没有回老家,而是去了那位老男朋友那儿了。”
樊丽回道,但不难听出她话里的一丝怨气。
张文又朝其他地方看了看,转身来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你没打过电话给她吗?”
“打了,怎么没打呀,一开始是死活不接,后来更是干脆关了机,这么大的城市,不知道地址,没有电话,我到哪儿去找她呀?都六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任性呢?”
樊丽说着,还点开了自己的通话记录,递给了张文,“警官,您看,我可没撒谎啊。”
张文在自己的手机上输入了樊母的电话,嘟了一下,便响起机械女音。
“她有微信吗?”
“有的,但我被她拉黑了。”樊丽又点开了微信。
“你家老太太的气性挺大呀。”
张文吐槽着,扫了樊母的微信二维码,发送了加好友的申请。
他又问道:“你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口中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吗?”
樊丽摇了摇头,“没有,但之前我就发现她的不同寻常了。”
“哦?说说看,还有,你察觉到她异样的时间,能具体一点吗?”张文的同事问道。
樊丽想了想,“五月最后的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五,因为我妈的疏忽,我儿子许阳紫外线过敏的很严重,便住到了附近的人民医院。我跟我丈夫许昭白天都要上班,就说好了,晚上的时候,许昭去换我妈回来休息。发现她的异样,是在最后一个星期的星期三的晚上吧,我洗澡的时候,闻到了她衣服上的香味水,但是,是很廉价的那种,后来,是大前天,还是哪天,我又闻到,她偷喷了我的香水,那天我还说了她几句。”
“你再想想,还有别的什么了吗?”张文皱了一下眉头。
“嗯,对了,听许昭说,她把我们给儿子带过去的奶粉小饼干之类的零食都拿给了别人了,害得许阳住院的这些日子一直吃不饱,孩子都饿瘦了,为此许昭还跟我妈吵了一架呢。”樊丽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