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宴会厅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的消防喷淋头便开始工作,屋内如下起了大雨。
“啊——”
“着火了,快跑啊!”
宾客们惊叫着抱头鼠窜,尤其是女宾们,一个个被淋的跟落汤鸡一般,头发打柳,礼裙因被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好不狼狈。
“什么情况?着火了?”
向泽脸色难看,他绅士地脱下西装外套,利索地搭在舒星晚的头上,护着她往外走。
“现在的情况······还是先离开吧!”
舒星晚没有跟向泽客气,举着他的外套就往外快步走着,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说实话,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小确幸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好。
订婚吧,她并不爱向泽,尤其在熟悉订婚流程时,她和向泽是要接吻的,她真的下不去那个嘴。
不订婚吧,她怕自己又得与傅聿洲纠缠不清。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局。
在酒店服务员的指引下,宾客们快速出了酒店,只是众人有些惊魂未定。
向家人和舒家人一同负责安抚着一众宾客,订婚宴上出了这种事儿,总归丢的是他向家和舒家人的脸面。
“傅总,如您所料,那个叶若兰确实不甘心就这么让向少订了婚,稍微刺激她一下,她还真就去点火了。”
傅聿洲的特助兼保镖,特种兵出身,H国商学院毕业的方远铮,恭敬地立在傅聿洲的身侧,跟他汇报着。
傅聿洲没有说话,唇角勾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但怎么看,那笑都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方远铮对傅聿洲这种表情早就习以为常。
但凡有人惹了他家傅总,那基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的信息都查到了吗?”
傅聿洲看到向泽护着舒星晚从酒店走了出来,脸色阴沉了下来,很快转移话题。
“查到了,属下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
方远铮也看到了舒星晚。
他是唯一一个除了傅聿洲之外,知道舒星晚存在的人。
同时也见证了他们两人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分离。
再次见到她,从一开始见到的震惊,到现在的平静,他觉得舒星晚真是一个奇人,不管是前八年,还是现在,她总是能牵动傅总的情绪。
“走吧!”
傅聿洲深深地看了一眼舒星晚,那一眼包含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傅聿洲的车子从舒星晚的前方驶过。
舒星晚走出酒店,并不知道自己被头狼给盯上了。
她仰头看向连颗星星都没有的漆黑夜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晚晚,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婚房!”
向泽淡笑着,将西服披在舒星晚的身上,又揪了揪领口,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
“明天还要开庭,晚上我还有些上庭要用的资料要整理,我今晚先回我的公寓吧!”
舒星晚语气淡淡的,她并没有说谎,她确实明天要开庭,只不过,资料她早就准备好了,无需再加班。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跟向泽在一起而已。
向泽皱了眉,“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向泽,我,还没有准备好,给我些时间,好吗?”
舒星晚抬手给向泽正了正歪掉的领结,她没有想隐瞒,直接如实说了。
向泽失笑,挑挑眉,“我们恋爱快两年了,除了牵手,你连碰都不让碰,你说,这符合情理吗?”
“向泽,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受过情伤,能接受你,是我向你跨出的重要一步。
你当时也说过,你可以等我的,如果你要是接受不了,我可以······”
“好了,别说了,是我太心急了!”向泽烦躁地打断舒星晚的话,牵住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舒星晚点了点头,温顺的被向泽牵着走向车子。
车子启动,向泽的表情紧绷,心情明显有些不好。
折腾了一天,舒星晚确实也有些累了,靠在座椅上假寐。
如果在昨天以前,她绝对不敢对着向泽说那番话。
可自从在小休息室听了他和他母亲的那一番对话,她的心里,就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刚才被向泽逼至绝境,她那番话不仅是用来拒绝他,也是用来试探他的。
果然,她们不过是彼此的猎物而已。
在她和向泽的博弈中,谁占了先机,谁就能拿到掌控权。
作为一名律师,要想佐证她的想法,必须有充足的证据才行。
看来,舒腾昌不老实啊,他并没有给她,向泽全部的资料。
那缺失的部分,也许才是最重要的。
她得好好地想想办法······
舒星晚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