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晚蓦地回首,恰巧撞上了向泽那双满含担忧的眸子。
她嘴角微翘,轻轻摇头,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感慨。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舒星晚悄然垂下眼眸,将眸中那一抹难以捉摸的清冷悄然掩藏。
她看了笛洛给她发过来的关于白明溪的资料。
她们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不仅长相一样,就连成长经历都何曾相似啊!
这让舒星晚心中的怀疑,越来越重。
在她的身后,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她牢牢地束缚其中,无法挣脱。
“可以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向泽伸出他的手,温柔地将舒星晚轻放在腿上的手紧握在自己掌中,指尖轻轻摩挲,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她的深深期盼。
“是啊,是啊!嫂子,我们也想听!你长得这么漂亮,小的时候肯定特别招人稀罕吧?”
方知闲满面笑意,好奇地探出脑袋,目光落在舒星晚的身上。
温珩默然不语,但他的双眼却如磁石般牢牢吸附在舒星晚的脸上,任何与舒星晚相关的事情,都让他怀有无尽的好奇,渴望着去深入了解。
“那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的童年,并不美好!”
舒星晚以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淡淡地瞥向了方知闲。
唐知勉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回过头,目光深深地投向了舒星晚,那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却未吐露半句。他默默转回身,继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的道路。
“我听说,嫂子你并不是在舒家长大的!”
方知闲收敛起他一贯的嬉皮笑脸,转而以极其认真的态度,郑重其事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不是,我出生没有多久,就被送到了舅舅家!我是在舅舅家长大的!三岁之前,我应该过的还算可以,因为我有一个非常温柔善良的舅妈。”
舒星晚似乎沉浸于往昔的回忆之中,提及舅妈时,她的脑海仅浮现出那朦胧的轮廓。
毕竟,当时的她还太过年幼,记忆尚显模糊,许多细节都已难以追溯。
“那不错啊!后来呢?”
方知闲微微眨动双眼,仍旧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
向泽与温珩皆静默聆听,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舒星晚的身上。
“后来舅舅出轨了,那个女人害的舅妈一尸两命。”
“嘶——”
方知闲不禁瞪大了双眼,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儿子,如愿以偿的嫁进了舅舅家。”
“她嫌弃我是个吃白饭的拖油瓶,所以,家里的家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做不好,就不让我吃饭;如果她打麻将输了钱,就会回家拿皮带抽我,拿我撒气!”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我高考结束!回到了···舒家!”
舒星晚带着一丝轻盈的语气,轻轻诉说着她那段曾经黯淡无光的生活。
向泽紧握着她的手,力道逐渐增强,眼中蕴含的情绪犹如风暴前夕的积聚,汹涌澎湃。
他曾经没能将白明溪拉出深渊,如今老天让他遇见了舒星晚,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吃任何的苦。
他要让舒星晚代替白明溪,幸福的活在这个世上。
“嫂子,没想到你小时候那么苦!”
听了舒星晚的遭遇,方知闲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
“嫂子,没有关系的,以后你有我们,我们不会再让你过那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