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霖与赵攰、李季、兰蔻等八位将领皆是第一次来汴京,起初自是好奇得很,有心去京城里到处逛逛。汴京不愧是当时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着实繁华无比,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行人摩肩接踵,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八个大男人逛了半天,新鲜劲一过,只觉汴京除了大就是繁华。
兰霖很想去矾楼见识一下鼎鼎大名的名妓李师师,不过囊中羞涩,当打听到入门费就要十贯,还不包括矾楼中的消费,瞬间便打消了念头。
同时白天青楼也不接客,于是就在矾楼附近随便找了个生意看起来不错的饭馆,打算好好吃一顿,权当庆祝大家升官。
选了个邻街的桌位坐下,招呼掌柜的好酒好菜上来,八人吃得正起兴时。
兰蔻听见前面街上有吵闹声传来,抬头朝那边望去,只见有几个身着异族服饰的人影骑马奔过,招摇地在大街上奔跑,不时拿鞭子抽打没有及时让路的行人,行人被打得呼天抢地,一时间街道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兰蔻连忙用眼神示意兰霖他们看是怎么回事,众人回过神来,主要是那边吵闹声太大,已经影响到他们喝酒吃饭的兴致了。
都抬头朝那边望去,想一探究竟,这时已被人群围住,看不清楚状况,于是兰霖带着李季、赵攰三人前去察看,留兰蔻他们在此等候。
李季放下碗筷,满脸不情愿,兰霖却打算前去瞧个究竟,毕竟人皆有好奇之心。
三人皆是人高马大,没费多大力气便挤了进去,只见四个梳着金钱鼠尾发型的女真人正在抽打撞倒的行人。奈何大街上人流量太大,很多人躲避不及,连连发出惨叫声,自然有人不服气,与他们争执起来,换来的却是被劈头盖脸地抽打。
见此一幕,兰霖三人怒喊道:
“住手!”
四个女真人听见喊声,挑衅地笑了笑,看着兰霖他们,反而加重了抽打力度,周围人群敢怒不敢言。
兰霖见被几个女真人无视,给李季使了个眼色,李季心领神会,把他的武器镔铁长棍用力朝骑在战马上的女真人掷去。那个女真人见飞来一物,连忙翻身滚下马躲避,摔了个狗吃屎,才堪堪躲过去,战马却不幸被一棍击中头部,血流不止,一声悲鸣倒了下去。
女真人见心爱战马被一棍打死,气愤不已,拿起马鞭便甩来,被李季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其他三人想前来帮忙,被赵攰、兰霖拦住,双方动起手来。这三个女真人武艺不高,不过却十分凶悍,气质上倒是能唬人,最多三流武将水平,几招便被兰霖、赵攰打倒在地,呻吟叫唤。
兰霖对着拿着马鞭的女真人怒骂道:
“你们必须给受伤的行人赔礼道歉,并赔偿汤药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四个女真人连忙向受伤的百姓道歉,不过表示身上没钱!
兰霖骂道:
“记住,这里是汴京,是大宋的都城,容不得你们女真蛮子在此撒野,给老子滚!以后再敢欺负宋人,遇上定杀之!”
赵攰、李季也跟着附和骂道:“滚!滚出汴京,否则老子打死你们,滚…。”
受到三人气势影响,行人中有人也跟着骂道:“滚!女真蛮子滚出汴京!”
“就是,这里是咱们大宋都城,岂容你们女真蛮子撒野!”
…
四个女真人眼神透着恐惧,刚刚宋人还是任人欺负的绵羊,现在在三个汉人的带领下居然变成凶猛的猛兽。四人连战马都不要了,便惊慌失措地跑掉。
兰霖对着围观行人说道:
“诸位不必害怕女真蛮子,咱们大宋人才济济,岂能怕小小的女真蛮夷!”
受伤的行人见女真人跑了,有五人过来对兰霖三人表示感谢道:
“多谢三位好汉仗义出手!”
兰霖答道:
“你们受伤严不严重?需要我们扶你们去医馆看一下吗?不如把三匹战马拉去卖了当女真人赔的医药费!”
其中四人连连摆手,不敢要战马,怕惹祸上身,听到这话飞快地跑走了。
兰霖三人也不客气,见无人要战马,死了的一匹不管,直接把三匹完好的战马和兵器收拾起来,正准备拉走。
那位没有走的一位中年人责怪道:
“三位壮士留步,你们怎敢招惹金国使团之人,不知这样会破坏两国盟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