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结论?”顾青云冷然道。
“没有……这些标记出来有可能的酒楼我都探查了一遍,可怎么都感觉不对劲,谁会使出这么刁钻的手段?”赵怀庆指了指笔记,这些天他走遍了不少酒楼,可都几乎算得上一无所获。
毕竟,这手段,这套路,连安巧这个经历过现代的人都觉得像是一个伟大的公关公司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先是制造舆论,夸大事实,将京都食肆推向风口浪尖。
然后搬出京都府,想让安巧低头,要么弄个查抄,要么只能如履薄冰的卖东西。
在之后,又扯上少卿,想将大理寺少卿拉下清清白白的神坛。到时候舆论一起,这大理寺少卿怕也做不成了,少卿也成了偷奸耍滑,欺负良家少女的变态。
最后,将这两人扯在一起,塑造不太好的形象,无论有没有特别大的伤害,但总归是不好的。
到时候,骤然有食肆和侯府,这两人怕也因为传播不好的价值观被文人墨客口诛笔伐。
在这个将名誉看的比什么都重的时代,一不小心便被压垮了。
“这些食肆和酒楼,表面上看都和和气气的,背地里谁知道呢?你去再查,就算是查背影,脚步,能查什么查什么。”顾青云想了想,又道,“我把新海借给你,那百事通那小铺子里不是每日做着那许多人,他们指定看过那人的长相,找一个出来问问就是……”
说完又交代道,“对了,能给钱贿赂最好,要是有什么打打闹闹的,记得别露脸。”
这事不算公事,只能私下查。
赵怀庆点点头表示他都懂,乌患也画了一沓千奇百怪的画。
有食肆老板的画像,有疑似的身形样貌,都是这几日在那条街上打探到的。
只要一问去买消息的人,那些小乞儿们见有钱发,便高高兴兴的往前冲。
有争先恐后描述车的,有描述赶车的,有描述马的,就是真的买消息的人,除非光明正大走进去的,几乎都做了伪装。
像乌患那天一样,演的太真,从进去到出来都没被发现。
但这一沓千奇百怪的画像,乌患和顾青云都有些没眼看,感觉好像都不太可信,可又生怕错过什么。
“这车型挺大众的,柱子据说雕刻了百花齐放,这也不是什么稀罕图啊,那么个小穷掌柜的,花那么多钱造谣,为啥不去酒楼写故事给说书的,真是奇了怪了。”乌患也忍不住嘴毒道。
顾青云却好像突然间抓到了什么,抽了抽嘴角,“你说的有道理啊,万一这酒楼就适合这些说书呀,唱戏呀,有关系呢?”
“啊?我其实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乌患解释道。
可他还没说完,顾青云便离开了桌子,视线回到了刚刚赵怀庆递过来的笔记本上。
有不少酒楼卖的并不是菜,而是说故事的那个说书人,也有的是卖的唱戏的,还有的卖的是杂耍。
吃不吃的也只是附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