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因为这些事,安巧出宫后,也没有再回家了。
顾青云打听这些事情时还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只因为他想多了解一些。
可关于安巧的亲生母亲是谁?却好像完全打听不到了。
侯爷在一边听着顾青云的碎碎念,瞳孔缩了又缩,这就奇怪了,为何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偏心呢,这丫头的母亲又是谁呢?
要让她过上好日子,或许她的母亲原本也是不错的人家吧。
“这怎么听都有些怪异。”侯爷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内心已经有一些波澜了。
“对呀,我也觉得有些怪异,怪异到好像这一切都不该发生似的。”
查案办案,讲究的就是将很多看似不规则的形状拼在一起,最终组成一个完整的图像。
可关于这件事,思来想去也觉得没有个定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侯爷又钓上了一条鱼,他一边将鱼放到桶里,一边不经意的问,“这安小娘子的老家是哪里的?”
“黔陵水后面的一个镇上,去那镇上要翻过不少高山。”顾青云当时派人去,人也是一个半月才回来的。
侯爷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当年自己手下的仆从带着自己未满周岁的女儿,一路往南逃,后来他再去找寻踪迹的时候,线索也就断在了离黔陵水不远处的一座山下。
“你说这安小娘子,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侯爷又抛下一杆,面上仍然是不见任何的情绪。
“不是他的孩子,为何对她这么好?这不太合理吧,总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否则不说偏心,起码后头生的孩子也应该有这样的待遇才对。”顾青云想起自己的家族,想起了很多不同的家族。
虽然说嫡庶尊卑,可真正看中这些的家族,也不会短了庶子庶女的吃穿。
“他对他儿子怎么样?”侯爷跟查案似的,一问一答。
“他对他儿子大概也是好的,小小年纪便送去开蒙上学了。就是因为要养着两个孩子,才加重了养家的负担,不眠不休的去打猎,旧疾才复发的越来越严重。”顾青云想了想,他派去打听的人是这么说的。
似乎那段日子,安巧的爹爹没日没夜的往山上跑,每日里卖出去的猎物数量,甚至超过了整个镇上的所有猎人。
那还是个不太小的镇子,他几乎垄断了所有酒馆的野味。
“那他后娘为何还那么恨安小娘子,这样看上去也挺一视同仁的。”侯爷盯着湖面,也不看顾青云。
“自然是因为他的儿子生下来后,便处处不如安小娘子。他的爹爹又偏疼安小娘子,这镇上不少人都说他的儿子生下来就是给安小娘子做小仆人的,她自然生气。”
顾青云一脸的这很难理解吗?的表情。
侯爷叹息了一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走吧,钓的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吃饭吧,我也怪饿的。”侯爷看了看天色,准备收杆。
顾青云又忍不住别扭了起来,“进去吃饭啊,我们在外头烤鱼不好吗?”
“你今日这磨磨唧唧的劲儿,是跟安小娘子说了啥吗?”侯爷已经对他这一副磨磨唧唧的劲儿忍无可忍了。
“没有的事儿,走吧。”顾青云故作轻松,可还是忍不住叹息道,“若她家事好上一些,她的心理负担可能也不用这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