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看到李夏怔愣的样子,他想:算了,本就是个不着边际的说法,而且已经用那个阴阳师的血试过了,根本没有效果。就不要伤害他了吧。
髭切想着要把碎刃重新包裹起来。
“喏。那试试吧。”李夏说着已经把手伸在了那堆碎片之上,“不过,你小子,最好给我把握好力度,别划到我的动脉了,要不你就死定了。”
髭切将头低垂,他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家主,别这样好,你根本不用这样的。
“嗯。。。我会注意的。”髭切艰难地将话吐出口,他还是想要试一试的,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再见自己的弟弟、自己没能护住的弟弟一面。
李夏是冷白皮,他手腕上的蓝色紫色的血管在洞顶的光下更为明显。
“谢谢。家主。”髭切拿起一块膝丸的碎片,在李夏的手掌上轻轻划了一道。
和洞顶的水滴滴在岩石上一样,李夏的血液坠落在膝丸碎裂的本体上,在空旷的山洞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髭切,这得滴到猴年马月啊?你再多划几道啊。”李夏看着还没滴满一块的碎刃,不由得有点心急。
这一道也是划了,多两道也是划了。长痛不如短痛啊。这么滴滴答答、淅淅沥沥的得到什么什么时候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包扎啊?等划下一道的时候这道都干了,这哪有效率啊?李夏想。
“嗯。”髭切身上的气压更低了一些,又在他的手掌上划了两道。
李夏的血晕在包裹膝丸碎刃的白布上,让髭切感觉都有些眼晕。
“你的血又不管用,你干嘛呢?”李夏用没被划伤的手抓住髭切的胳膊。
髭切正用手紧紧握着膝丸的碎刃,刀片已经有部分没入了他的手,髭切的血从他的手掌流向他的胳膊,滴在地上发出声响。
李夏:真是莫名其妙的,这血混在一起还有用吗?
“快点松开啊!你要干什么啊?”李夏连忙说道。
髭切如梦初醒般地看向李夏,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波动,除了李夏血液里蕴含的微弱灵力,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早应该知道的,那种说法根本就是骗刃的。
髭切是这个本丸里的刀,他之前的审神者就是那个令刃厌恶的阴阳师。
“源氏的重宝,髭切。你就是这一代的主人吗?”樱花散去,髭切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审神者含着危险光芒的眼睛。
作为千年的刀剑,他对危险的感知力还是很强的。而且审神者阴冷的灵力让他感觉到不是很舒服。
但他也觉得作为千年的刀剑并没有什么他应付不了的状况,于是他坦然地说出了,“家主,你好。”
“源氏的重宝啊。”审神者上下打量了一下髭切,然后他咧出笑脸继续说道,“我本丸里还有另一把源氏重宝,他等待你很久了。”
髭切本能地对他的语气感到不安,他并没有回应审神者的话,只是直直地盯着他,希望从他的表情里再读出些什么东西。
“你先回源氏部屋吧。”审神者好像对他的反应没有什么大的兴趣,淡淡扫视了他一眼,敛起笑容继续说道。
髭切应了一声后就走出了锻刀室,向着审神者说的源氏部屋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源氏部屋,他就看到了带着血迹一身戾气的膝丸从时空转换器的方向走过来。
“腿丸。”髭切叫道。
膝丸在看到髭切的一瞬间,他身上的戾气一扫而空,他的眼中开始泛着泪光,眼神里既有委屈也有为难,他轻轻叫道,“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