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路了。坏狗。”女人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是。。。”乱藤四郎震惊地看着屏幕里的变故。
“这应该不是。。。”李夏也睁大了双眼。
女人背对着录制的狐之助,掰了掰自己已经有些弯曲的羽毛球拍。
她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回头准确地看向正在录制的狐之助的位置。
昏暗的路灯将她的脸照亮,和李夏有七分相像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屏幕上。
因为她准确地看着录制的狐之助,让屏幕外正在观看的人也有种与之对视的感觉。
是和李夏一样的桃花眼,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李夏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是柔和的,就像是夏日的晚风。
而屏幕里的那双桃花眼,给人的感觉是危险的,像是结了一层冰,而冰下波涛汹涌。
“呵。丑狐狸。”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这。。。”包丁藤四郎手里的点心都掉到了地上。
“这。。。这是。。。”不动行光感觉刚刚自己喝的果酒都醒了。
“主人,这。。。”毛利藤四郎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我。。。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李夏也沉浸在震惊之中。
他印象里的妈妈从来没有这样,她一直都很温柔乐观。
“你是不是录错了?”乱藤四郎戳了戳狐之助。
狐之助已经因为那句‘丑狐狸’石化了,它瞳孔缩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怪不得自己的朋友要临时加几块油豆腐才把录像给它。
这是曾经自己见到的那个妈妈吗?狐之助想。
“你。。。”屏幕里醉醺醺的男人看向路灯下的夏绵。
他本想说一些狠话,但是看到夏绵手里正掂着的羽毛球拍又闭了嘴。
刚刚这个女人那么快就把他们都打倒了,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男人抿了抿嘴。
可就是有看不清状况的人,“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贱。。。”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夏绵已经把球拍按在了他的胳膊上狠狠碾压。
那人的尖叫声响起,“啊!我错了!”
“酒醒了吗?”夏绵问道。
夏绵没有回头,迅速将球拍拍向另一个要从身后攻击她的男人,“看来没有。”
夏绵看到再次倒在地上的几人,长舒了一口气,“这次呢?酒醒了吗?”
他们看夏绵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在夏绵的注视下飞快地点了点头。
“呵。”夏绵嗤笑了一声,又把自己的已经有些弯曲的球拍掰了掰。
“妈妈看上去并不需要救的样子。”秋田藤四郎小声说道。
“甚至可以去救别人。”平野藤四郎点了点头。
“那妈妈其实是。。。英雄?那刚刚地上躺的是爸爸吗?”乱藤四郎说道。
“那的确应该一见钟情!妈妈很酷!”爱染国俊继续看向屏幕。
“这也确实是算一种英雄救。。。美。”厚藤四郎艰难地说出口。
“喂!你叫什么名字?”黑暗里又响起另一道声音,是一道低沉的男声。
随着脚步声响起,一个披着西装外套的男人走进了路灯笼罩的范围。
路灯昏暗的灯光下,他一头红得发亮的头发还是有些刺目。
“嗯?”夏绵看了看他,并不去回答他的问题。
李夏看到那张熟悉的俊朗的脸庞,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这个红毛是我爸爸。
是比信浓、爱染头上的红色更亮眼的红色。
“你挺厉害的嘛。”男人继续说道。
“别挡路。”夏绵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我来处理这件事。”他说着经过夏绵走到那几个人的身边。
“老子是不是说过你们再来这个地盘捣乱,老子就打断你们的腿。”李景川说着用力踩向一个男人的腿。
随着男人哀嚎声的响起,李景川沉着脸继续说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们知道我说话一向算话。”
夏绵并不在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拿着羽毛球拍向着另一端的巷口走去。
“喂!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我叫李景川。”李景川笑着走向夏绵。
夏绵迅速用球拍抵住李景川,“滚。”
随后她略带轻蔑地扫视了一下李景川,“我对红毛。。。混混没兴趣。”
说完她利落地收回球拍,头也不回地走了。
屏幕前的爱染和信浓不知所措地看向李夏。
“我妈妈主要说的是混混啊!和头发没有关系。她其实喜欢红色的,要不怎么嫁给我爸爸了。你们这头发很好看。”李夏连忙说道。
“啊?这个人才是爸爸吗?”乱藤四郎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其它刃:确实和英雄救美、一见钟情没什么关系啊!
“川哥。”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凑近李景川,“你刚刚不是说抽完那根烟再去管吗?”
“你怎么突然就冲过来了?”他小声地问道。
明明刚刚他问要不要给那帮人一个教训的时候,李景川还不咸不淡地说等他抽完那根烟。
怎么突然就把烟灭了,自己过来了。虽说烟确实没有多少了。
男人也不敢忤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只敢小心翼翼地问问。
李景川冷漠地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立刻闭上了嘴。
随后又忍不住问道,“接下来呢?川哥。”
“当然是给那几个人一点教训。不能让她的救护车白叫不是?”李景川说着转身向那几个正要逃离现场的人走去。
李夏: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李景川在哀嚎声中擦了擦自己拳头上的血迹,“这交给你了。”
“那你去哪儿?川哥。”刚刚那个的男人问道。
李景川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去染成黑的。”
“还真是八个字里只对两个啊。”前田藤四郎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李夏说道。
“而且还真是‘一见’。”后藤藤四郎说道。
“不过更好奇了。这样爸爸妈妈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性格变化也太大了吧?”乱藤四郎托着自己的下巴问道。
李夏摊了摊手,“这就不清楚了。”
李夏:我就知道。英雄救美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一见钟情只是见了一面,单方面钟情了。我的爸爸,语言的艺术,你是玩明白了。
狐之助晚上罕见地做了噩梦,梦到了夏绵对它冷漠地说“丑狐狸”。
而包丁晚上同样做了噩梦,他梦到自己正要扑向之前见到的温柔的夏绵怀里时,她的脸迅速变得阴沉,她说,“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