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体小火龙被狠狠斩爆!
……
“陈池,你……你不能杀我!”
周枯泽看着面前的老者,身形微微颤抖,声音嘶哑道:“我可是火德元门的弟子。你胆敢如此,不怕砸了虚灵拍卖会的名头吗?”
地面上,一对青灰巨掌之痕赫然在目,深陷的坑洞中,两滩酱紫色肉泥与碎骨交缠,触目惊心。
若非他亲眼目睹,绝难以想象,原本猖狂无比的鬼家二兄弟,竟被两掌轻易拍落尘埃,尸骨无存,就连拼凑完整都成了奢望。
“哦?”
陈池轻抚银白长须,语调悠然:“你太高估自己了,死了的弟子可不值得宗门出手,何况是你这个筑基无望的弟子?”
他衣袖轻扬,一股筑基法力涌动而出,青灰法力渐渐凝聚成一只巨掌,掌纹清晰可辨,其中气流涌动,宛若实质。
那磅礴的威压,顿时令周枯泽陷入绝望之中。
“再者,你的死活与我何干?你分明是遭遇了劫修偷袭,命丧黄泉。我替你报仇雪恨,夺回宝物,你理应感恩戴德才是。”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陈池那始终笑眯眯的外表下,完全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不!为什么你明明是有缺筑基,为何战力如此恐怖?”
陈池嘴角含笑,在淡淡月色下,却是丝毫没有先前的和蔼,反倒是尽显冷冽:“哈哈,“何人曾告诉你,我是凭借筑基丹,方得筑基之境?”
……
“那剑修,最终出了一剑便杀了对手。”
于葱郁密林之畔,张酒与练凌月并肩伫立,显而易见,他已投身虚灵宝阁之麾下。
后者轻启朱唇,婉声问道:
“那张道友,可否窥探出此二人的真实身份,及其背后的渊源根底?”
“虽经过处理遮掩,可这痕迹好生熟悉……分明是苍清道院的法术道韵,其中一人是火德元门弟子,另一人似乎是顾言师弟?!”
看着附近凌乱的剑痕,焦黑的草地,张酒眉头深深皱起。
练凌月闻言,眸光闪烁,若有所思地推测道:“那么,极有可能是顾言杀害了万元弘,进而夺取其身上宝物,并毁尸灭迹以绝后患。”
“这怎么可能?”
张酒有些疑惑,他有些无法将这凶残的修士,与自己那一向温和的师弟,联系在一起。
“难道他遭遇了道伤后,性情大变了?不行……我回去要问他一番,或者询问李恒师弟,也许他知道一些隐情。”
“你不必担心,说不得你师弟也另有一番际遇,亦或者……他先前一直在藏拙吧。”
练凌月美目流转,不禁露出几分烦恼之色:“眼下棘手之处在于,有几件拍卖之宝物竟无踪可寻。方才陈老传来讯息,言及那半步筑基弟子之储物袋中,并无那些宝物。”
“罢了。”
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骤然响起,二人皆是一惊,连忙行礼道:“陈老。”
“张酒,你先行返回吧。”
陈池从林中走出,笑着摆了摆手,有些苍老浑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哼哼,顾言是吧?那小子既然有本事,那宝物就留给他吧。”
“妮子对外就说我们击毙劫修,替火德元门弟子报仇,夺回了宝物就是,至于那顾言……就当是结个善缘吧。”
练凌月有些疑惑,却还是点头应允。
她待张酒离去后,忽又问道:“陈老,我有一事不明,为何要将那剑胚置于最后拍卖?莫非,仅是为了卖给毒雁老怪一个人情?”
在她看来,那一枚剑胚固然珍贵,却并非现成的法宝,实用价值其实并不算高。
“哼,那老怪岂配如此?非要说,我当初只想借此坑他一笔……”
陈池摇了摇头,神色间略显犹豫,沉吟道:“那剑胚,非同小可,岂是寻常人所能驾驭……我观之,其中似有几分古怪啊!我当初试图炼化之时,不仅没有成功,还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杀机,让我有种心惊肉跳之感,我甚至感觉此物能够威胁到我……”
“什么?”
练凌月瞪大双眸,有些不可思议,她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法宝雏形可以威胁筑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