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鹿站在窗边,望着整个庄园的夜景,捏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从爸妈出事那天,她就请人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氏集团业务广泛,国内外都有商务联系。
她爸妈做空中飞人也是一两年了,从未有过事故,为何偏偏是她生日当天?
还有,为什么薄叔说为了她的安慰,不要再继续调查了?
所以,她爸妈的死确实不是意外。
祁鹿闭了闭眼,只感觉身心疲惫。
‘哐当’一声,清脆悦耳的碰击声响起。
她下意识回头,差点叫出声。
这是什么?
如果不是啤酒瓶底恶作剧的话……
那就是真的帝王绿金枝玉叶吊坠!!
她爸妈该不会是在下面进错门,‘顺手’捞了别家鬼的东西来给她攒嫁妆啥的吧?
毕竟他们对于这件事的热衷程度不亚于工作。
越想,祁鹿越惊悚。
犹豫了片刻,还是摸出铜镜小声问道:“睡了吗?”
过了半晌,没反应。
她小心翼翼的扯了一块红布,哦......红袜子将其包好放的远远的。
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的家宴,她就翻来覆去睡不着。
等管家敲响她的房门已经快接近午时了。
“小姐最近越来越嗜睡了,还是得让医生过来瞧瞧。”
祁鹿直接略过这个话题,问他:“余叔,我爸妈的死你知道多少?”
管家推着餐车的手一顿,面色如常:“小姐在说什么?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祁鹿也没瞒他:“昨天薄叔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停止调查。”
管家了然的点点头,一脸赞同。
“薄三爷以前是干刑警的,小姐听他的准没错。”
“今天要去老宅,小姐吃过饭收拾好便出发吧。”
祁鹿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待管家出去后,祁鹿摸出铜镜呼叫了两声,对面没有任何回应。
想了想,便留了张纸条和餐食一起给投送了过去,这才出门。
☆
而邢恕这边,天还没亮就被差役叫起来赶路。
昨日祁鹿投放过来的那个医疗包很有用,既结实又能装,便留了下来。
邢家的家眷身上多少有些磕碰,尤其是连日赶路,脚底的水泡破了磨出一道道血印子。
正好医疗包里有那个消毒清创的液体,再抹上药膏,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邢弦之背着一个背篓,将祁鹿传送给他们的东西放在最下面。
他好奇的凑近邢恕,小声唤道:“小叔......”
邢恕懒洋洋的睁开眼,睨着他:“?”
邢弦之抿了抿唇:“小叔怎么认得老祖宗送过来那些东西上的字?”
他看着缺胳膊少腿的,有些能认出,有些压根就没见过,小叔为何会认得?
邢恕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脸得意:“人与人的差距啊,就是体现在我比你聪明。”
邢弦之:“?”
他为什么要多嘴?为什么要好奇?
队伍行进到中午,太阳愈发毒辣,迎面吹来的风都热浪滚。
“啊!受不了了,杀了我吧,太痛苦了!”
“太热了,走不动了,官爷停下来歇会儿吧。”
流放的队伍中,多的是被牵连的世家子弟1
打小娇生惯养,能坚持到现在全凭一口意志。
但气温越来越高,道路两旁的树叶都晒卷了边。
在这样的条件下走路,无异于在沙漠里行走一样。
再这么下去,他们怕是连一半的路都走不到就全热死了。
徐来望队伍看了眼,冷声说道:“就算停下来也没有乘凉的地方,坚持一下,到了前面的山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