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贤贴了冷板凳,也是破天荒了。
“我知道你,邢家的小侯爷,还未及冠,我不跟小孩计较。”
一道阴影突然打下,马贤唇角的笑意僵住,眨了眨眼:“你做什么?”
邢恕挺了挺板正的胸膛,皮肤白的反光,差点晃瞎马贤的眼。
“我比你高。”
“有些人真是可怜,吃了二十多年的饭都不长个儿。”
马贤:“?”
他一八三的个子往日里走起路来也是六亲不认,虎虎生风。
但在眼前这个目测比他还高大半个脑袋,身高腿长的少年面前。
他觉得自己气势都低人一等,瞬间萎了。
“那又如何?你现在是阶下囚,知道吗?”
邢恕‘嘁’了一声,小尖牙露了出来。
“哇!我都这么可怜了,身上的伤还在流血,你高人一等,可不可以帮帮我?”
邢恕很白,白的透明,白的不像人。
他曾经觉得自己这样白的像娘炮,楼里的青倌,跑到山顶上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美黑。
晒了三天三夜,都快脱水了,依旧白的水灵灵。
如今再配上他这满身的伤,还有被血渗透的衣衫,又美又惨。
给马贤带来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你、你等着!”
等?
让邢恕等的人,还没出生。
马贤一离开,他就立马摸出小镜子,背对着众人写写画画。
如果昨晚他做的不是梦的话。
那他们家祠堂供奉的这块古镜,看来是连通着两个世界的媒介。
至于为什么铜镜对面的女孩能和他取得联系,他也还没有搞清楚。
但他隐隐觉得这件事跟他有关。
邢恕将小纸条塞进古镜,就见马贤牵着一匹马过来。
“喂,你不是受伤了吗?这匹马是本大人的座驾,现在借给你。”
“大人,不妥,你这样有失偏颇,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该怎么想?”
马贤看向老太太,不解:“我自己的东西,给谁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吗?”
老太太一脸复杂。
好在杨守勤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扫了一眼邢家的众人,转头对着马贤要咬了咬牙。
“马贤!他可以去偷去抢去借,但绝对不能要你的马!我说的你都当耳边风是吧?”
马贤要是敢当众将这匹马给邢恕,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背上和邢家一样的罪名!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杨守勤觉得自己快要气死了,都尉到底是怎么想的?
邢恕靠在树下,双手抱胸。
“真以为我很稀罕吗?你们这位马大人是被太阳晒坏了脑子,赶紧带着他走吧。”
马贤又被邢恕骂了,不爽。
好心当成驴肝肺!
杨守勤领着马贤走了,就像气急败坏的家长领着自家不听话的熊孩子。
老太太摇了摇头:“这位马大人到是赤子之心。”
邢恕眼眸低垂,语气有些轻:“真好笑,傻不自知。”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鬼精?”
邢恕泄了气,向路边晒蔫儿的野草耷拉着,就听老太太凑近他问了句。
“那个外面脆脆的,里面有红豆的糕点还有没有了?”
祁鹿看着铜镜传送回来的小纸条,上面画着的长方形,有些抽象。
但有几颗豆子的形状,她凭借着聪明的小脑瓜,立马反应过来。
这是红豆派!
想不到她的小镜子,居然喜欢吃甜甜的红豆派,一定是个很可爱的甜心吧?
——
邢恕[嘿嘿]:甜心?我吗?
祁鹿[?]: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