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苒看着陈松伟和煦的笑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可一时半会之间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
“我想问问,这支狼毫你可认得?”颜子苒干脆直接取出毛笔询问,打算问完就走人。
陈松伟接过毛笔仔细端详了片刻道:“姑娘为何如此询问?”
“此物是在往生堂中发现的,僧人说这并非是寺院之物,想到陈公子是秀才相公,文房四宝必定齐全,故而前来相问,陈公子可仔细看看。”颜子苒说明道。
“在下所用物品俱在房里,并未遗落什么在往生堂内。”陈松伟笃定地说道,“至于这只狼毫,在下亦未曾见过,姑娘怕是问错人了。”
颜子苒再三确认之后,只得收回毛笔:“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语毕,颜子苒便要踱步离开。
陈松伟却上前一步拦住了颜子苒的去路,拱手道:“姑娘,在下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颜子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见他神色颇有几分认真,颔首道:“陈公子但讲无妨。”
陈松伟闻言立即开口道:“姑娘是不是太热衷追查此案了?”
颜子苒黛眉轻锁:“陈公子此言何意?莫不是担心我追查此案会连累到你?”
陈松伟轻轻一笑:“在下未曾作奸犯科,姑娘不管怎么查,与在下并无牵扯!在下只是好奇,此案自有衙门中人追缉真凶,与姑娘无关,姑娘为何如此劳心劳力?”
颜子苒狐疑地看着他道:“这是江大人和郝捕头托付于我的差事,我并不觉得辛苦,反而很乐于见到凶手落网,冤情得雪。”
“原来如此,姑娘真是大义!但不知若有朝一日,姑娘遇到一桩惨案,可行凶作恶者却是权势滔天之辈时,姑娘还能否像如今这般乐于追缉到底,不畏强权?”
陈松伟说完,收敛了笑容,凝重的神色中略带几分忐忑。
颜子苒不知他说这番话到底是何心思,但还如实道:“若真有那一日,我会尽我所能,哪怕无法缉拿真凶,我亦可以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姑娘就不怕受到报复,死于非命吗?”陈松伟急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