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略停顿了片刻才应道:“她们,都该死。她们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看不起其他穷人、乞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我要杀了她们!”
“你胡说,若曦从来都没有瞧不起别人!”郝猛当即就出口反驳。
“我胡说?呵呵,你都不晓得,那周若曦当时看到朱鹏的嫌弃模样。那是七年前,朱鹏还在当清江县当屠户,是我好不容易给他支棱起来的摊子。他是个好孩子,听了我的话,对一些客人都会送些肉,以此招揽生意。”
袁成缓缓叙说着:“可是那个周若曦却是不愿意接受赠送的猪肉,朱鹏不过是一片好心,可她却是一脸嫌弃的模样,最后把铜钱砸在了摊板上,趾高气昂地走了。好心当作驴肝肺,这样自以为是的女子,难道不该死吗?”
“你神经病!”郝猛呐喊着,抬脚就将袁成踢翻在地,幸亏有白泽县班头拦着,袁成才没被他活活踢死。
“不过是不愿接受朱鹏的赠予,你就将她杀了?你简直不可理喻!”范通也难以置信世间竟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那雷诗音呢?”江珣却是冷冰冰地看着袁成。
“雷小姐啊?她就更该死了。她在醉仙楼里嘲讽一个乡下小姑娘的父亲是个泥腿子,她不过是有个当主簿的爹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最是看不得这种人的嘴脸,所以她离开醉仙楼后,我就一直尾随着她,然后将她给杀了!”
袁成一脸痴痴地笑了起来:“杀,这些人都该杀,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女人,都该杀!”
看到这一幕,白泽县的班头都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人,看来此人便是八起命案的凶犯了,还请大人速速将其缉拿归案。”
江珣这次没有犹豫,点头应允:“范班头,将此獠拘入牢中,仔细审讯。”
范通立即应是,把人推着出去了。
郝猛气得咬牙切齿,只可惜江珣并不给他审讯的机会。
“郝捕头,你与郑班头连日奔波,先且各自回去歇息。”江珣挥挥手,将二人遣走。
待两人离开之后,江珣这才慢悠悠地起身,在思过堂之中来回踱步。
“平安,宁先生去了多久?”
一旁侍候着的平安连忙回应:“少爷,宁先生已经去了四天,按理说,此时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那就再等等!”江珣说完,回到案桌后继续处理事务,但脑海里却一直都是这桩案件。
虽然袁成以左手刀法杀人勉强能说得过去,但袁成的杀人动机却颇有些牵强。
要说看不惯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女子,那他为何不在府城里杀人?
毕竟这种目标,在府城里必定更多!他本就住在府城里,却非得跑到其他地方去四处狩猎,是生怕自己露馅?
真怕露馅的话,就不该在城里犯下命案才对!比如两年前那桩发生在乡下的案件,那应该更容易得手,更容易逃脱罪责!
到了傍晚时分,江珣左等右等,没能等到宁非池,反而等来了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