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江瑶有些不敢置信。
“如今想来,他既然会易容术,那潜伏回国公府也不难。毕竟,若是他有意伪装成国公夫人,谁又敢去怀疑国公夫人呢?所以他当时成功地把东西又送了回去,让整个国公府都意识到了一件事。”
江珣神色淡淡地说道:“这个黑鹰的本事高强,但对国公府并无恶意,国公府也就不想再去招惹这个黑鹰,让黑鹰顺利逃走,留下了赫赫威名。”
颜子苒听到这里,轻轻点头道:“大人这是认为他到时候会把琉璃鼠送回黄家,所以不着急,对吗?”
“不排除有这可能。”江珣笑着说道,“他就是个喜欢出风头,显摆自己本事的人。如今跑到清江县来向我发出挑衅,若是我不回应他,他很快就会觉得无聊,然后便把琉璃鼠还回黄家,离开清江县。”
“啊?”江瑶发出一声惊叹,“若是这样,那这几日,我岂不是白跑了?”
“也不至于。”江珣摇摇头,“黄家天天来催,你去跑一跑,我也好给黄家一个交待。”
江瑶咬着下唇:“所以,我就成了最大的怨种呗!”
“怨种是何意思?”江珣不解地看向江瑶。
“不告诉你。”江瑶拉住颜子苒的胳膊,这词还是跟颜子苒学的,“颜姐姐,你也别告诉他,让他也当个怨种。”
颜子苒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催促道:“给你烧好洗澡水了,快去洗洗,不然就不是香喷喷的小美人了。”
江瑶这才满意地笑着去沐浴。
翌日一早,江瑶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去县城里搜索一番,结果郝猛急冲冲地跑进义庄。
“大人,小颜!”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嘴唇有点发白,胸口正在急促地起伏着,显然是急着赶路造成的。
“猛叔?你回来了?”颜子苒愣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
江珣也皱着眉头看向他:“别着急,慢点说!”
“我,我好像,杀人了!”郝猛咽了咽口水,有些困惑地说道。
颜子苒闻言,快步走到他身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伸手按在他手腕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杀人?”
“我,我是昨日回城的,一路奔波劳累,昨夜就多喝了点酒。”郝猛沉声说起,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喝多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是发酒疯。”
颜子苒和江珣对视了一眼,立即意识到这事情有猫腻。
“你既然是喝醉了,又如何杀了人?”江珣开口反问。
“当时我娘子怕吓着孩子,所以把孩子抱到了屋里去。而后我好像听到院子里有人闯进来,当时我想着可能是贼人,我便寻了过去。结果我真就看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我便捡了块石头,趁他不备砸了下去。”
郝猛有些惊慌:“那贼人当时惨叫了一声,并未死,而是翻墙逃了出去。我连忙跟着想翻墙去追,结果因为醉酒怎么也爬不上去,然后就在墙角睡着了过去。”
“那贼人死了?”江珣急忙询问。
郝猛点着头:“死了,就在我家墙外。今日一早,我娘子出门就看到了贼人的尸体,穿着一身黑衣,后脑勺一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