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府这一宿都不得安宁。
然而搜索过后,依旧一无所得,郝猛只得派人去请了章推官,同时派人到颜宅知会江珣。
江珣刚刚用过早膳,正准备要去衙门里当值,听了这话后,沉默了半晌。
宁非池自然知晓江珣的意思,连忙说道:“大人,要不你先过去看看?毕竟人命关天,早一步过去说不准还能救回一条性命。这衙门里的公务,我先替你规整好,今天傍晚你过个目即可。”
江珣斟酌过后,轻轻点头:“那就有劳宁先生了,本官处理完尹家的事就立即回衙门去。”
说完,他看向颜子苒和江瑶等人:“你们亦随我一块去看看。”
颜子苒应了一声,连忙带上验尸的工具箱笼,以防万一。
江瑶则把余望亭叫上:“余大哥也跟着过去,说不定还能见到那位俞承均,从他口中问出些线索。”
她的理由十分充分,江珣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算是默认了。
宁非池先去了府衙那边领了江珣的公务,而江珣等人则直扑尹府。
刚进到二院,那章推官就领着郝猛迎了过来。
“江大人。”章推官行礼过后,有些心力憔瘁地躬下身子,“下官无能,想不到尹家又出事了。”
“把详细情况与我说说。”江珣并未责怪章推官。
章推官也是刚到不久,只听郝猛说了几句,详细情况还不太了解,故而看向了郝猛。
郝猛一边领着江珣往飞雨斋方向走,一边把情况说了一遍。
“昨夜酉时初,用过晚膳的尹若菡便让伺候她的丫鬟去澡房里放上一池子的热水。她消食过后便去沐浴,澡房里只留下一位苏嬷嬷伺候着。”
郝猛慢慢地说着:“尹若菡在澡池里沐浴了一番后,许是身子倦了,坐在澡池里假寐。那苏嬷嬷看到干净的衣裳都被水花给溅湿了,便把这衣服和换下的脏衣服一块收走,回正房里拿一套干净的衣裳给尹若菡穿。”
“她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在正房里寻找衣裳时花了些时间,等她再回到澡房时,发现澡房里空无一人,尹若菡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当时她只以为尹若菡是离开了,可她在正房、耳房里都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人,便去找了小主子蒋思月。”
“蒋思月便让她把飞雨斋里的仆妇都叫起来寻找尹若菡,可找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只得去找老夫人禀报。”
颜子苒在一旁听完,眉头轻拧:“苏嬷嬷把脏衣服和溅湿的换洗衣服都带走了,那尹若菡便是光着身子,她不可能会擅自离开澡房。”
章推官连忙说道:“那难道是遇害了?”
郝猛摇摇头:“尹老夫人担心尹若菡与蒋思月母女在飞雨斋中被人欺负了,所以院子里不许有男丁进出。甚至在院门处设置了一间值守室,让飞雨斋里的几名粗使婆子轮流看着。”
江瑶则轻声问道:“会不会是钻狗洞进来的?”
“不会!”郝猛立即应道,“那飞雨斋的院墙我都查过了,并无狗洞。”
余望亭又问:“那有没有可能是翻墙进来的?”
章推官连连摇头:“院墙高约一丈,除非是有梯子,否则不容易进来!”
“那是你的看法,像我这种绝顶高手,一丈的院墙完全不在话下!”余望亭自傲地说着。
颜子苒闻言,不由自主地往他头顶上望去,还行,离秃顶还早得很!
江珣随口说道:“若是有高手进来掳走尹若菡,翻墙也不是难事。待会你和瑶瑶爬上院墙看看可有新近留下的痕迹。”
余望亭和江瑶都兴奋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