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里正听了,跟着说道:“我说余小兄弟这是在给江夫人赔礼认错。”
颜松柏点头附和:“是这理儿,待会你自罚三杯,给江夫人认个错。江夫人,你说好不好?”
白浅竹摆摆手:“说到底是瑶瑶使坏,他是给瑶瑶出气,才来找我比划了一番,不怪他。”
颜松柏急忙给余望亭打了个眼色。
余望亭立即说道:“是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酒,我认栽!”
只要这事能揭过去,别说三杯,三十杯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江珣连忙趁机拉着颜子苒出来,冷哼一声:“当街行窃,还偷到了我娘头上来,你长能耐了!吃完饭,跟我回衙门一趟!”
余望亭刚喝了第一杯酒,闻言立即跳到大门旁边:“不去!白姨都说了不怪我了,而且我也没偷东西,去衙门干嘛?”
“这可由不得你!”江珣目光凝视着余望亭。
余望亭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那你也不见得就能抓到我。”
“哥!”江瑶当即护在余望亭身前,“都是我指使余大哥找娘的麻烦,不关他的事。”
白浅竹板着脸,恶狠狠地瞪了江瑶一眼,而后才对江珣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方才他也下跪认错了,这事就算了。”
“不行,他下午得随我去一趟衙门。”江珣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张委任状,放在了余望亭刚刚喝酒的位置上,“我给他安排了个掌管军户的书吏差事,他以后得跟着我去衙门当值。”
白浅竹意外地看了江珣一眼。
江瑶欣喜地拿起委任状,看了又看,对着余望亭道:“太好了,余大哥,以后你就不是贼了,你是兵了。”
“我不要!”余望亭撇撇嘴,“我这人懒散惯了,让我天天去衙门当值,我得疯掉。而且,你还让我当个书吏,你看我像是舞文泼墨的人吗?”
江珣冷着脸道:“要么进牢里好好待着,要么在衙门里当值,你自己选吧!”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余望亭想了又想,一脸委屈地询问道。
江珣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坚定的眸光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
白浅竹见状,轻声劝解道:“望亭,你既然叫我一声白姨,那我就跟你说句贴心话。衙门里的规矩又多又臭,这点白姨陪在你江叔身边最是清楚不过。”
余望亭闻言,连连点头,这两个月他在颜子苒身边,也了解到江珣的作息,天天都在衙门里困着,公务处理都处理不完。
白浅竹接着说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你已二十出头了,年纪也不小了。往后你总得成家的,若是没有一份正经的差事,难不成你要靠着偷窃来养活你的妻子儿子?”
余望亭皱了皱眉头,想要反驳却被白浅竹给抢了先。
“即便你偷窃手法高超,不愁没钱花,可你妻儿知晓你这钱财是偷来了,她们能心安理得地用这些银钱吗?她们在别人面前能够抬起头来做人吗?”
“你没有父母,无牵无挂,以前或许不觉得,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难不成你往后依旧想一个人四处漂泊,四海为家?若是那样的话,白姨也尊重你的选择。”
白浅竹说到这里,停下了话头,看向了颜子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