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伦农的声音一开始是有点虚,但想起自己这次的目的明明很正大光明,他们可是来加练实战搏击的!
没有一点偷懒,就又理直气壮起来。
“你也像奥利尔家那小子一样被这只废雌收拾过了吗?”
普顿轻轻踢了踢自己雌弟的屁股,斯斯文文的长相上突然露出一种败类的表情。
崇璟隔着头盔,眼神和普顿遥遥对上。
伦农才刚被悉尼根本爬不起来的惨状吓得起了点怂心,这会儿是怂也不敢怂了。
“还没有,不过马上要轮到我了。”
感到自己的屁股又被毫不留情地踢了踢,伦农连滚带爬地就要滚上擂台,却被一只大手轻而易举提溜住后领子。
“你这废雌倒是比上次聪明了点儿,还有几分脑子,不过...”
普顿嘴角挂抹嘲讽笑。
“不过还是让你看一看,认清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这些都不过只是小聪明而已,胆敢拿配不上的东西,还是要先掂量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
他话音刚落,一个利落的闪身便跳上了擂台。
伦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下是真的着急了,连忙爬上去抱他雌兄的裤管。
耍赖道:“雌兄,不要劳烦你了,还是我来吧!我还没来得及训练呢!”
普顿恨铁不成钢地用力甩了甩腿,自己这只一点也不像只雌虫,贯会撒娇耍赖的雌弟真是。
“虫屎的,你真该庆幸血亲之间的荷尔蒙素不起排异反应,否则你现在头肯定碎了。”
伦农不听,大声嚷嚷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雌兄你可是S级的虫,怎么能欺负有翼科的B级虫!?崇璟是有翼科虫,躯壳本来就脆弱,你明知道你随便一挥拳头,就能把B级虫全力一挥拳的出击化为乌有,甚至还有可能将对手出击的拳头直接轰成齑粉!”
这也是像普顿这样的虫不敢轻易下手教自己雌弟搏击的原因,只能从体能训练不断加码的原因。
军雌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力道是绝不可控制的。
明明是在一个危险时刻,崇璟却是忍不住微微走了神。
他的心情犹如被一层沉闷的乌云所笼罩,凝重而压抑。
他能听懂伦农雌兄的言下之意。
今天有伦农能够拦住他的雌兄,那么,明天,后天,大后天,之后的每一天呢?
只要他还和奈哲尔在一块儿,就永远会有无数等级远远超过他军雌不服。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只“伦农的雌兄”。
无穷无尽的麻烦等待着他。
低等雌就是没有虫权的,保障他们在雌虫中的生命权,已经是虫族法律给予他们最大的保护。
外界的反馈令他一次又一次,清晰地去意识自己与奈哲尔的差距。
如果说奈哲尔是空中璀璨耀眼的繁星,那现在的他就是地上毫不起眼的微尘。
是永远遥不可及的距离,是仿佛不可逾越的鸿沟。
崇璟深深明了自己的渺小与不足,甚至很可能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障。
这样的弱小。
可是,才刚踏出一步,才刚拥有一点点,就要退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