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哲尔用手指,又慢慢抚上崇璟的鬓角,动作无限宠溺温柔,黑如深潭的双眸中也满是缱绻与爱意。
可他接下来所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割肉的钝刀,一下又一下,切割着崇璟。
“我原来一直以为你会,但其实,你不会对吗?如果我直接告诉你真相,你只会让自己走回正轨,这双圆圆的银眼睛多漂亮,只是再不会有我的影子。”
一股无可名状的寒意猝然从背后升起。
这话的意思,崇璟愕然地看着奈哲尔。
所以奈哲尔就是这样,选择用那样不体面的方式,在他心中画下那样一道仿佛永不可愈合的鸿沟。
他喃喃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即使在一起他也会死呢?
奈哲尔的手指缓缓用上几分力,崇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微微下沉。
雄虫指腹那一层本该不会出现的薄茧令他无法忽视。
顿时令崇璟心中泛疼,又麻又痒,又疼。
奈哲尔眸色深深。
......
“想我救你吗?”
“说你错了,我就救你。”
玉景:“?”
他不明所以地凑上前,轻轻吮了雄虫一口削薄的下唇,冰凉凉的,好像不受那些炽热影响。
奈哲尔为什么会在这种火烧灶头的时候说这种奇怪的话?
他抬起长腿,主动跨在雄虫腿侧,极具某种意味难耐地蹭蹭,圆圆的银眼睛里盛满了渴求。
“那你现在救救我吧。”
奈哲尔抓着这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擒住对方不断靠近下颌,将那红唇被舔吻至一个诱虫的鲜艳色。
绯红的颜色不断浸染他浓黑的墨眸。
他冷笑一声响。,大掌移至纤细的脖颈,脆弱的血液在血管里极速流动。
光脑监护设备早已经被他想办法越权限取下。
可奈哲尔越靠近这只虫一分,却只觉得刺耳的警报仍在耳际不断鸣响。
.....
“弱肉强食,同类相食,我的性腺素会吃掉你的性腺素,作为一只雄虫,阿璟,我原本以为,自你爬上我的床那刻起,你就该知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时间越长,你会一次一次地虚弱下去直至死亡。”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落下,崇璟怔怔的。
奈哲尔的疯狂与执拗太多太多,这么多年的积攒,多到顷刻间便将崇璟给彻底淹没,令他感到无比窒息。
“直到你失踪,我才明白,你其实并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奈哲尔满足地轻笑:“你现在是雌虫了,不是吗,从今往后,只要我还活着,我会让你永远都不再离开我身边。”
崇璟已经隐约明白奈哲尔用这件事举例的底层逻辑。
“...”
奈哲尔在如此直白地向他表达。
“即使知道你不会,即使知道这将令我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一次,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他甚至好像并不需要崇璟的回答。
崇璟圆圆的眼睛与奈哲尔对视着,几乎一眨不眨。
被深深震撼着。
所以其实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根本不会有任何一个好的结局等着他们是吗?
无论他崇璟是雌虫还是雄虫,都无法改变的未来。
那种荒诞感不断在心口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