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微点点头，叮嘱闺女：“听见你爹说啥了吧，别仗着有金手指，就为所欲为！”

秦建业瞪大眼，心想我是这个意思吗？仔细琢磨琢磨，嚯，还真差不多！

行吧，就这样了。三人一起商量了下出院时间，就躺在病床上，无聊盯天花板。

“咳，这医院，连个收音机都没，条件真差。”

放后世，就是三甲医院，也有个电视机啊！

“你就知足吧，这已经是院里最好的病房了。”

秦建业瞅了眼门口：“要不是咱几个身上有案子，得去挤大病房。你知道嘛，就一个大空间，里面十几二十张床。

病人和病人家属一起，吵吵嚷嚷，根本没法休息。”

陈韵微惊呼：“那么多人？”

“可不是！”

“那我得去看看。妈耶，以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现在居然可以身临其境了！”

“成吧，一会儿找个借口上厕所，顺便溜达。”

***

魏旭出门后，跟王志强交代了声，就去打听王二狗几人的情况了。

王二狗是彻底废了，不仅被切了胡萝卜，就连两颗淡淡，也没保住。

人已经醒了，被捆着四肢躺在病床上，一会儿发疯说医院草菅人命、秦老三害他，一会儿自怨自艾，闹自杀。

那仨壮汉也没好到哪去。如今没有断肢重接的技术，他们胳膊没了，就是真没了。

草草止血包扎，连消炎药都没舍得给。

用齐院长的话来说就是：“早晚都要死，何必浪费宝贵的医疗物品呢！”

魏旭无言以对，甚至觉得就该如此。可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点不落忍。

只能说到底是年轻啊，没见过太多险恶。

公安局那边进展得很顺利，瘦猴等人见阵势这么大，没多盘问，就给招了。

只不过将责任推到了王二狗身上：“是狗哥说那家人偷了他的钱，我们才帮忙拦截，追回财物的。

警察同志，助人为乐不犯法吧？”

张安不理他，说起了陈韵微母女的事：“侮辱妇女，这个做不得假吧！

陆团长可是看得真真的，人家那么大个大领导，总不至于诬陷你个小喽啰吧！

还有，那小姑娘的头，也是你砸的吧。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呢。”

见瘦猴张嘴，张安抬手打断：“别急着否认，王二狗已经招供了，我们掌握了充分的人证物证。

你要是不想办法戴罪立功，就只能......”

张安做了个“枪毙”的手势，嘴里发出“砰”的一声。

直接把瘦猴吓尿了。地上黄黄一滩水迹，空气里是难闻的骚臭。

张安面不改色，继续施加心理压力：“其他同事正在同步审问你的同伴，要是人家抢先一步，你说再多，都没法立功。”

说着起身，还没走到门口，瘦猴急了：“我招我招，我全都招。求求你，留我一条狗命！”

张安笑笑，没有停留。

给门口等待已久的同志使了个眼色，那人竖起大拇指，点点头，神色严肃地走进审讯室，盘问瘦猴儿。

瘦猴将他从小到大做的恶事全都交代了个遍，却下意识隐瞒黑市的情况。

他知道，前者顶多让他下农场改造，后者，必吃花生米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