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情况不对,赶忙在小家伙儿耳朵旁低语。结果这家伙,发挥得比她想象中好。
那小嗓子一嚎,把好些叔叔婶子的眼泪都给嚎出来了。
街道办主任不得不出来说话:“老哥,咱进去谈,成吗?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做主!”
秦建业不依,就要大庭广众下解决:“万一他们瞅着人少了,反悔不认账怎么办?万一他们等我们离开,说些有的没的怎么办?”
一句话,让殷家老爷子和崔家老大脸色更加难看了。
因为秦建业戳中了他们的小心思。提前暴露在人前,臊得慌。
“主任,既然你想解决,那就开始吧。我也想知道,他们为何欺负俺家老丈人,他们是如何住进这家院子的!”
尽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殷崔两家还是不愿意认错。
只说搬走,就当啥也没发生过。
秦建业一擦眼泪:“成公安,麻烦您把他们带走,看看定个什么罪。咱领导人最是开明公正,定不会让英雄子女受欺负!”
陈思钧小跑着来到成汛跟前,噗通一声跪下了:“成伯伯,求您帮帮我!”
“好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呢,快起来!”
成汛将人扶起来,怒视殷崔两家人:“既如此,就跟我回局里走一趟。”
“啥,真要报公安?还以为他们说着玩儿呢!”
“青天白日的,谁开玩笑呀。陈家老爷子都因为这事没了命,这要没个说法,人家能乐意?”
“也是哈!唉,你说这人,咋说没就没了呢。
前两天俺们还一起下棋来着。那会儿可羡慕老陈了,儿子出息,儿媳孝顺,孙子乖巧。
就连唯一的闺女,日子也不差。咱街坊,谁不眼红啊!”
“大概,这就是命吧!”
周围一片唏嘘。
殷家老爷子见成汛的手,都搭自己肩膀上了,忙说:“别别别,我说我说!”
成汛不为所动,默默加大力气,殷家老爷子吃痛,不得不将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出来。
“我也是瞅着,这么大房子只住俩人有些浪费,才上门跟陈老爷子商量的。
谁知陈堇年那老头,跟茅坑里的石头差不多,又臭又硬,根本说不通。所以我就......
我也是看房子空下来了,才搬进来的。”
成汛问:“房子空下来,只能说明家里没人,你是如何确定陈老爷子出事的?”
“啊,我不知道啊!”殷老爷子有些懵:“是崔旺财说,只要搬进来赖着不走,陈堇年就没办法,我才这么做的!”
成汛冷冷地瞟眼崔旺财,问:“赵新民跟你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啊!”殷老爷子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整个人战战兢兢,仿佛风一吹,就能栽倒。
“老爷子,你最好想清楚。要是说不清,我们就得怀疑你是不是反动份子了。
毕竟,正常人可干不出来截人消息这事儿!”
啥,截消息?
殷家怎么敢!
难怪陈老爷子等了那么久,闺女女婿都没过来参加葬礼呢,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