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申被赵元扈的突兀问题弄得有些慌乱,他瞪了赵元扈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胡说什么,堂堂太子,怎么说话没个正经……”
赵元扈却不以为意,嘿嘿一笑,然后拍了拍岑申的肩膀,声音低沉了几分,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跟你说……”
赵元扈似乎喝得有点上头了,完全不顾岑申是否愿意听,硬是拉过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开始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大堆。
岑申试图推开赵元扈,但太子爷喝得有些多,力气出奇地大,他也不敢使大力气去推他。
他只能尴尬地坐在那里,推又推不动,躲又躲不掉,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太子爷在他耳边继续他的“长篇大论”。
尽管岑申努力屏蔽那些话语,但还是有几句悄悄钻进了他的耳朵,让他羞得脸都红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段桦的方向。
最后还是伟大又仁慈的皇帝陛下,赵琰救下了他。
赵琰本来并未打算过多干涉太子赵元扈的行为,只是看着岑申耳朵尖都红得要滴出血了。
才想起他身体前不久刚中毒,还没恢复好,不能喝太多酒,便让老吴去把还在“劝酒”的赵元扈给抓了回来。
吴内监还叫上两个小内监过来,他们一起上前,把赵元扈从岑申身边拉开。
吴内监笑着对岑申说,“岑世子,太子爷今天喝得有点高,您别放在心上。我这就去带他回去休息。”
岑申感激地点点头,目送着赵元扈在两个小内监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离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的尴尬与混乱。
赵元扈的话虽然让他感到些许不适,但那些话却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对婚后生活的期待和想象。
目光再次不经意地瞟向段桦时,惊讶地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浓浓的笑意。
显然,刚才太子赵元扈揽着他滔滔不绝的那一幕,被段桦看到了。
他无奈地回以微笑,便低头连喝了几口酒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在两个多时辰的冗长而无聊的宫宴结束后,总算是如释重负地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僵硬坐姿,她感觉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倒在柔软的坐垫上,脸上写满了疲惫。
于嫣随后也上了马车,看到段桦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才哪到哪啊,就这一个宴会你就累成这样。以后你要参加的各种宴会还多着呢。”
段桦无力地扭头看了于嫣一眼,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她没说错,以安远侯世子正妻的身份,以后她要出席的宴会和活动将会数不胜数,那些宴会往往也都是如今日这般,冗长且无趣的。
段桦无力地扭过头看了于嫣一眼,心里叹了口气,觉得未来真是任重道远啊。
“嫂嫂,你都不累吗?”段桦看着于嫣依然坐得笔直,忍不住问道。
“哈哈,习惯了就好。”于嫣坐在段桦旁边,轻轻为她揉着有些僵硬的肩膀,“别担心,以后你也会习惯的。回去后好好休息,别硬撑。让春杏给你泡个热水澡,放松放松。”
段桦感受着于嫣的温柔关怀,心中虽然感激,但还是轻轻推开了于嫣的手,“嫂嫂你也是,别帮我按了,你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