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确实是同一时间怀上了孩子。
可惜,那个可爱伶俐的孩子终是没挨过那个春天,苦命的青梅竹马郁结于心,跟着撒手人寰。
“当年孙夫人怕你青梅竹马生下儿子,她会地位不保。所以早早在外物色了几个孕妇,只要生下来的是女儿,就偷梁换柱。”
“她生产的那一天,就已经有人抱着一个男婴等在产房里。
孙夫人生下来的果然是个女儿,她就让人偷偷把女婴送出去,男婴装作是自己的孩子。”
孙腾方一听,眉头一皱,广袖一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个黄毛丫头休要挑拨我父子感情!”
温冉冉根本不管孙腾方的态度,继续道。
“而你青梅竹马也生下了个儿子。
她见你对那个儿子比这个儿子在意得多,那时城外有一个村子突发天花,她哥哥正是负责守卫的将领,她就让人把天花病人用过的东西送到他房里。
没过多久,他果然染上了天花,还一命呜呼。
她还没得意几天,就发现你对你的青梅竹马更加爱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换了她的一味药。”
孙淮池的记忆开始回笼,小时候的记忆浮现在脑中。
从小开始,母亲的关心,都只在父亲在的时候。
母亲大抵以为他还小,还不记事。
他记得母亲骂他废物,留不住父亲,让父亲天天往那个贱人的房里跑。
骂他没用的东西,都是带把的,怎么那个带把的就这么会讨喜。
戳着他的头,骂他蠢东西。
他和那个孩子多说几句话,她还会打他,一边打一边骂,白眼狼,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养不熟。
那一天,母亲身边的嬷嬷和她低语了几句。
她非常开心,一反常态,让他给那孩子送东西。
只是东西不要打开,直接给他就行。
他还记得那孩子欣喜地接过,眼中的光如此纯粹,说着“谢谢哥哥”,脸颊的两坨肉格外可爱。
过了几天,就传来那个孩子染了天花。
他想去看看,母亲却说,跟谁也不要说起送过东西给那孩子。
那段时间母亲每天都很高兴,对他都是笑脸相迎,也没有打骂,甚至还破天荒的抱了他。
只是又过了一段时间,母亲就在院子里砸东西,嘴里骂着贱人,用那副残破的身子勾引老爷,这么离不开男人,怎么不去楼里卖。
过了几天,母亲又心平气和起来,对他的态度倒是好了许多,只是终究像隔着层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学业上。
再次听见那对母子的消息,就是母亲开心地说,那个贱人终于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到她了。
孙腾方听后踉跄了几步。
随即眼中蓄满泪水。
他的孩子!他的兰儿!
吴笺梦这个毒妇!
他真恨自己当日怎么没有直接打死她!
那淮池呢,又是谁的孩子?
这边两人情绪还没收拾好,那边温冉冉又开口了。
“这些可都是孙夫人亲口说的。”
那一天她带着众鬼去绑人的时候,觉得她身上的因果线有点奇怪,就顺嘴问了几个问题。
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没吓几下什么秘密都倒出来了。
“只不过孙夫人也是棋子而已。”
温冉冉摆出一副高人模样。
只是那张包子脸配着粉色纱裙,怎么也高不起来。
“当日孙夫人生下来的,其实确实是个男孩,只是几个产婆都是刻意安排的人,不论孙夫人生的是男是女,都只能是女孩。
而孙淮池,无论如何都会成为孙家长孙。”
“什……什么!”
孙家父子同款震惊。
“为什么?究竟是谁要这么对我孙家!”
孙腾方大喊。
从来都是他孙腾方玩弄别人,不想到头来,他才是被玩弄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