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月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裸露在外的皮肤赤红赤红，上面还有黑色锁链的纹路，指甲更是又尖又黑，散发出浓烈的阴煞气。

她“倏”的一下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尽量收起身上的热力。

温时轩顿时觉得压力一松，撤去了防护罩。

温冉冉也收起了灵力。

“昊儿……”

涵月眼睛看着杜云川呼喊。

“小天师，这是怎么回事儿？”

孟千帆问道。

他分明记得当年公主唯一的儿子，牧昊死在了那一场攻城战中。

“老天总会为人留下一线生机，可能是感念公主和国师救下如此多百姓，不忍他们后继无人吧……”

“昊儿……”

“公主！这不是牧昊少爷！是牧昊少爷的后人啊！”

孟千帆看公主不太聪明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涵月转过头，又是一挥。

孟千帆这次学聪明了，在涵月的手挥过来的时候把自己变成了虚影，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涵月做不了皱眉头这样精细的动作，但反手又是一抓表达了她的不满。

孟千帆还在得意于自己的随机应变，又被扇飞了出去。

“云川哥哥，还不快叫祖奶奶！”

温冉冉按头让杜云川给涵月磕了一个。

哈，要问她喊涵月姐姐，又喊杜云川哥哥会不会乱了辈分？

辈分是他们的，关她一个孩子什么事儿？

“孙儿杜云川，见过祖奶奶！”

杜云川虽然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但还是听话的先磕一个。

小粉一巴掌扇在杜云川头上。

“喵喵喵喵！”

没听见你家祖上姓牧吗！马上改啊！

“牧，牧，牧！”

温冉冉小声提醒。

“以前孙儿只想填饱肚子，所以给自己选了‘杜’姓，如今找到祖奶奶了，以后我就叫牧云川了！”

牧云川摸爬滚打多年，马上反应过来。

涵月无神的眼里似乎也露出了一抹笑。

想从身上拿出点啥给晚辈当见面礼。

但身上只有破破烂烂的公主冕服。

只是这是哪里？

这是皇陵啊！

她“倏倏倏”几下就不见了，再回来时，手中捧了满手金银珠宝。

她怕自己伤了牧云川，丢给孟千帆，让他拿过去。

孟千帆屁颠屁颠带着其他阴兵跪在牧云川面前。

“参见小主子！这是公主给您的见面礼！”

涵月歪着头看他，无神的眼里似乎有一点慈爱。

“想多少……有多少……”

杜云川有些呆愣。

啊，这……

这么多年他混迹在街头巷尾，为了果腹，和野狗抢过食，捡过后巷里的垃圾，偷过大包子，还被城西卖包子的老李追了两条街。

兜里从来没有多于十文钱。

后来遇到了星星，他还被星星的家人收养了。

星星的家人对他都视如己出，纪夫子还不嫌他年纪大，不嫌他愚笨，亲子给他启蒙。

没想到，现在这些鬼都喊他小主子。

还多了个不知道多少辈的太奶奶旱魃，皇陵里的陪葬品随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