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女知青们,见状纷纷围上前,好奇的问着。
吴敏瞧着她们,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呜呜,他欺负人了,他太欺负人了,呜呜……”
“谁?谁欺负人?”
众人听着莫名其妙。
“曹朝阳……曹家洼的曹朝阳,他太欺负人了……”
吴敏抹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讲述起来,“我……我去让他支援咱们点雪猪油,他开口就骂我……骂我傻子……”
“还说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说我屎壳郎搬家——滚蛋,癞蛤蟆爬脚面,膈应恶心他,呜呜,他嘴太毒了!”
“噗嗤~”
屋门口,朱琳听到这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曹朝阳这人也真是的,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俏皮话。
旁边,女知青们脸色各异,有些人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是辛苦。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还有没有同情心啊?”
瞧见她们的样子,吴敏都快气炸了。
“吴敏同志,我就说不让你去,你还非去,人家给咱们知青点送两斤半的雪猪油,就已经挺好了。”
“就是,你还不满足,这不,让人家骂了吧?”
女知青们摇着摇头,纷纷又散了。
雪猪油多么珍贵的东西啊,她们也觉得不可能再要到,可吴敏非要去,还说保证能行。
这下可好,让她们空欢喜了一场。
“你们……”
“你们……你们都是混蛋!”
吴敏捂着嘴,快步跑进屋里,抱着被子痛哭起来。
朱琳站在房门口,往屋里看了一眼吴敏,又瞧了瞧外边的女知青们,突然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咬着嘴唇,她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不舒服的点。
“朱琳!那曹朝阳戴的军帽,是不是你送给他的?!”
“嗯?”
朱琳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质问的吕东阳,感觉莫名其妙。
周围女知青们听到动静,也纷纷好奇地瞧着热闹。
“朱琳同志!你回答我!”
吕东阳面上有些悲愤。
“是我的,怎么了?”
“你怎么能给他帽子?他曹朝阳是乡下人,他没文化,不识几个大字,他就是一个种地的,你怎么能给他帽子?!”
朱琳面上一肃,只觉得吕东阳的话刺耳的厉害。
不光刺耳,而且还不正确!
“吕东阳同志,你说的是什么话?”
“乡下人怎么了?咱们现在不一样是种地的吗?我的帽子,凭什么不能送给他?”
当着众人的面,朱琳郑重道:“人家曹朝阳同志,送了我二斤半的雪猪油,为了感谢他,我送他军帽是应该的!”
“可……可……”
“反正你就不应该送他帽子!”
吕东阳张着嘴,还是接受不了。
“吕东阳同志,我再郑重的告诉你,我的事,我自己做主,用不着别人管!”
朱琳满脸严肃。
说完,她朝外边一指,道:“吕东阳同志,这里是女知青大院,请你以后不要再随便进来了。”
“朱琳……”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以后会知道的!”
吕东阳不甘心的转身大步走了。
“不知所谓!”
朱琳皱着眉头,望着他远去,心里气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