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邴闻言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夏鸢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立即板着脸教育方沅,“这轮不到你插话,什么女朋友,小孩子的玩笑罢了。”
方沅被他这句话逗乐了,成年人的选择被他说成是小孩子的玩笑?
是了,这样的家庭一切是以利益为先。
她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声,“你猜齐路清会不会听你的话和她分手。”
考虑到有外人在,齐邴硬生生压住了心里的火气,只是语气冷了些,“我是他亲生父亲。”
言外之意就是,儿子总得听老子的。
他眯了眯眼,一道锐利的目光扫了过去,警告之意明显。
方沅视若无睹,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大实话:“七年不回家的亲生儿子。”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齐邴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提高了点音量,眼神藏着一抹愤怒和窘迫,“方沅!”
“我在呢。”方沅抬脚往楼上走,头也不回,“我回来收拾东西的,我从今天起会搬出去住。”
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她视线下垂,落在那张虚伪自私的脸上,声音冷如寒风。
“我不会和那个什么狗屁的姜总联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难怪齐邴愿意好吃好喝养她那么多年,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想把她当工具?想都别想。
“我的户口已经迁出去了。”她甩了甩隐隐发麻的手,说出口的话宛如平地惊雷,“那个姜总被我甩了两个巴掌,麻烦爸替我解决一下咯。”
方婷下楼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心下一惊。
这死孩子,怎么公开和齐邴作对?
她笑着打圆场,顺手按着方沅的肩膀,提醒她停止拱火,“别介意,我们沅沅喝多了。”
方沅拍开她的手,话里话外是赤裸裸的嘲讽和威胁。
“我有抑郁症,别逼我,我会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