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了他面前。

“这个送给你。”

齐路清眼睑低垂，视线穿过透明盒子定格在那串向日葵手链上。

他心口有些酸涩，“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左莘自顾自打开盒子，把手链拿出来戴在他手上，她说：“因为向日葵永远向阳。”

因为。

向日葵永远向阳。

齐路清微微张唇，想说话，但发现喉咙好难发声。

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她还反过来给自己准备礼物。

她那么好的人。

她好像天生就会爱人。

“齐路清，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可以随时随地向我确认。”左莘弯着唇角，漂亮得没有任何瑕疵，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别怕。”

齐路清上手摸了摸，心里那块柔软渐渐塌陷，坠落的过程中夹杂着几分惶恐。

他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借以润嗓子，他的话语里掺杂着几分试探，“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左莘摇摇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

“没有。”

在他身边待久了，情绪能隐藏得七七八八。

她巧妙地转移了一个话题，“想和我一起跨年吗？赶紧约我，我让你插队。”

齐路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色，隔了五六秒才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说：“约星星的人很多？”

左莘摇头，漫不经心抛出来一句大实话：“不多，十多个而已。”

齐路清：“……”

他轻捻着手链上的向日葵，轻轻叹了口气：“女朋友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稍顿了两秒，他又凑过去亲吻她的唇角，“幸好男朋友有特权。”

左莘笑了笑，“是齐路清有特权。”

时间似乎有一瞬间停住了，无端让人心里发闷，齐路清脑子转了转，问：“你的意思是男朋友不是齐路清就没有特权了，言外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