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莘紧张地缠绕着团团的牵引绳,一圈又一圈,仿佛是在编织着内心的防线。
看着蓄势待发的罗威纳犬,她的身体不自觉紧绷,轻轻咽了一下口水。
外卖哥的视线下移,对上团团的眼睛,小腿肚无意识地发抖。
团团完全进入了警戒状态,前肢微屈,后肢紧绷,尾巴竖得笔直,偶尔的轻轻摇晃是对小主人无声的安慰。
左莘瞥见外卖哥右手的动作,眉头皱得紧紧的,她提高了点音量:“别动。”
话音落下,她拽着团团的牵引绳往后退了两步。
外卖哥喉咙滚动了两下,因为生理性恐惧连续吞了好几次唾沫,他尽量保持一个平稳正常的声线开口。
“你把我工作弄没了,你必须赔偿。”
不仅如此,他还被拉到警局教育,且罚了款,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
左莘蹲下身子,手心温柔地覆在团团头顶,轻轻揉了揉,似在安抚。
她半眯着眼睛,上下扫了外卖哥两眼,眼神是说不出的嫌恶,“你性骚扰还有理了?”
倘若那天齐路清不在家,她这点破体力,估计得周旋好一阵。
行行有恶心人的傻逼。
外卖哥不敢吼,只能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我又没做什么。”
“你的不要脸真的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左莘拍了拍胸脯,差点恶心得把中午吃的饭吐出来,她不耐烦道:“赶紧滚开,别浪费我的时间。”
外卖哥“呵”了一声,话说得没有一点威慑力,“怎么?害怕了?”
左莘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我能不怕吗?我怕你被咬死!”
被咬死了她要负责的。
在一旁安静如鸡的罗威纳和它旁边吱哇乱叫的萨摩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