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果然要风餐露宿,这山风凉飕飕的,可太爽了。"
蒲玄子往火堆里多添了几捆柴,冷得他牙齿打颤。
妈呀将翅膀张大抱住自己,看起来蜗牛壳,"主人快快回来啊,妈呀肚子要喊累了。"
这边一片清冷,那边篝火通明。
村民祈福正在给伽韦天神办宴席,大鱼大肉铁锅抄起,他们也是要在这里过夜的。
但与赵运来他们不同,他们会狂欢一整夜。
可怜的哑巴面瘫组合只能在这荒村找了个上漏下湿、不蔽风雨的破房子。
结果一开门,人还没进去噼里啪啦房子碎了一地,只剩一个门槛还立着。
其他破屋子哑瘫组合也不敢光临,等到他们睡着再噼里啪啦,那就毁容啦。
所以此地虽不防寒,却最为安全。
赵运来听到妈呀、蒲玄子演奏肚里空空二重交响曲,只好无奈去向老李头他们讨饭。
"吃吧,花钱也只能拿到这些。"
赵运来将讨来的饭放在石头上,一碗肥得流油足足有手掌那么粗的猪肥肉,一碗拿红油当汤使的厚牛肉,一碗煮出焦黄斑的铁锅饭。
赵运来:"伽韦天神的生辰宴是他们合伙办的,每个人都出一点力,所以是按人数分的,能给我们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蒲玄子气得将一块牛肉塞进口里,"哼,这个老李头,我给他六百块,他给我吃酸菜,自己把肉都带这里来了吧。"
赵运来没有反驳,他过去时每个桌子都没有寒碜的酸菜,连给他挑的都是桌上最低级的菜品。
那些菜,赵运来都不认识,可能是货真价实的山珍海味。
"乌云吃饭!"赵运来扯着嗓子一叫。
"乌云还没辟谷啊?"蒲玄子凑近赵云来耳边小声问。
"应该没有吧,经常看见他吃东西。"
乌云这家伙,哪哪都透露着奇怪。
格格不入的他,在天界一定会被孤立。
所以被打下凡,在妖界除妖,在生死异道桥打工。
这样想也是有一番逻辑的,倏然一道红光划过赵运来眼前"什么东西?!"
顺着红光低头看见胯下的鲜血淋漓死山兔。
乌云甩了甩手上的兔毛,锋利的指甲残留野兔的鲜血,"给你们的晚饭。"
"我已经要到饭了,你也一起吃吧。"
话毕,乌云细长有力的手爪倏然变得干净无味,"我不饿。"他丢下这么一句。
"吃!我带了你的份!"赵运来语气强硬道。
怎么可能不饿,弄脏了你的汤气得半死,还骂我穷鬼。
现在一本正经:"不饿?"
蒲玄子放下筷子,"吃吧乌云,大伙一起吃才意思嘛,你还逮了野兔,等会我烤了它,让你们见识见识一下我的厨艺,跪拜在我围裙之下。"
"对啊,摆什么大架子,不给我们面子。"
啪!
十分清脆的声响,妈呀被乌云一巴掌拍飞草堆里。
潮湿的草丛冒起一大股浓烟,妈呀大吼着如飞箭撞向乌云,一嘴咬上乌云白皙曲线凌厉的颈脖。
结果俩人打着打着就演变成抢饭,妈呀要吃哪个,乌云就将哪个领先一步塞进嘴里,看到妈呀冒烟就冷笑。
那画面鬼畜极了。